反正這個家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有沒有人在,又有什么要緊?
她繞開她正準備要上樓時,展宴抓住了她的手:“吳媽車禍開刀住院了?!?
莊明月眸光依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嗯,那祝她早點出院,我就不去看她了。”
哪怕有再深感情,莊明月也根本無法面對,一個對她下了十幾年藥的人,還曾可笑的將她視為身邊唯一的親人。
其實這些莊明月早就已經猜到了,她只是無法面對這個事實而已。
崩潰是遲早的,壓倒最后一根稻草,又何止這一件事。
莊明月也想自我欺騙,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她想走出來,也想什么都不不在,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的出來。
也許,她這一輩就這樣,得過且過…
毫無目的的活著。
莊明月從他手里掙脫了手,一步一步邁上了樓梯,繼續將自己關起來。
比起之前,莊明月已經好了不少,起碼不會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她現在不過就像是個沒有靈魂,只有軀殼的行尸走肉。
莊明月走進漆黑一片的房間,她仿佛又看到了房間里坐著的女人。
她的臉依舊隱匿在黑暗中,轉過頭來時,還是看不清她的臉,卻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月月,有什么可以跟媽媽說的嗎?”
莊明月:“爸爸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他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明月還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