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守衛也太不負責了!”張賢忍不住地罵道。
呂奎安卻有些無奈:“那兩個守衛的疏忽大意,同時也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不過,這個下毒的人顯然是他們所熟悉的人,否則他們也不會毫無防范!”
“哦?”張賢一愣。
呂奎安接著又道:“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下毒的人肯定是不希望這個朱副官透露出什么來,所以才會對他痛下毒手。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暗藏在我們的軍隊里的共諜,他的身份肯定不會比朱副官低,只怕還很高!”
“你怎么這么肯定?”張賢聽著渾身起了一沉雞皮疙瘩。
呂奎安道:“能夠進到重犯監牢面見那個重犯,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那天負責那片區域防衛的是八十五軍,而這個朱副官就是出自八十五軍,所以我懷疑八十五軍的高層里可能藏有共諜!”
張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了想,又問著他:“你有證據嗎?”
呂奎安卻無奈地一笑,道:“證據當然是有一點,只是我要是有足夠證據的話,那么就不會這么客氣地到十二兵團指揮部,卻向你們的黃長官尋求支持了!”
“你見到了黃長官了?”張賢又問道。
呂奎安點了點頭。
“他怎么答復你的?”張賢又問著。
呂奎安卻顯得有些煩悶,道:“你們這個黃長官倒一句話就把我堵了回來!”
“哦”張賢不由得來了興趣,問著他:“他說得什么話?”
呂奎安看了他一眼,道:“黃長官說,十二兵團新建,他不懷疑這里面會有共諜混入,但是要我向他出具信得過的證據,否則光憑推斷他是不可能相信我的!真是見鬼了!我要是有足夠的證據還找他協助做什么?你們這個黃長官就是一個木頭疙瘩,死心眼一個!”
“這么說來,你這一次到來是空手而歸了?”張賢問道。
“就算是吧!”呂奎安道,同時又搖了搖頭,道:“也不能說是空手而歸,最其馬我已經向你們的黃長官說明的問題的嚴重性,八十五軍從上到下都有問題,尤其是那幾個師長和軍長,其中肯定有**的人!”
張賢又怔了一下,連忙道:“老呂呀,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說!”
“我絕不是亂說!”呂奎安道:“八十五軍的防區里出的事,如果是別的部隊的人來干的,那么最少要出具信陽綏署的印信才能進入重犯區,只有他們八十五軍里的人能夠不通過信陽綏署的隨意出入!而且那個重犯已經得到了上面的主意,我就是奉命要到信陽提押這個朱副官回武漢的審訊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怎么會這么簡單的一個食物中毒打發了事呢?這說明他們八十五軍里有鬼,只怕十二兵團的吳副司令也難逃干系!”
“可是黃長官不要你來查,你又能怎么辦呢?”張賢問道。
呂奎安道:“這個時候,我的確已經無能為力了,不過,我會將我的調查情況上報給韓主任,這個案件十分重大,我想韓主任也會馬上將之提報給毛局長的,到時怎么處理,上面自然會有說法!”
張賢點了點頭,道:“在你來說,也只好如此了!”
“是!”呂奎安說著,又想起了什么來,對著張賢道:“阿賢,你們與八十五軍同在十二兵團,對這個軍的軍、師長們可要當心,別到時象那個**養的吳化文一樣,被他們反噬了!”
張賢愣了愣,馬上明白了他的話意,當下點了點頭,道:“多謝呂大哥的提醒,到時我會當心的!”
呂奎安在張賢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便匆匆離開回了武漢,而這個時候,白長官的會也開完了,胡從俊與**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十八軍里,傳達這次軍事會議的決定。
針對此時武漢剿總方面所管轄的地域,從大別山轉出的**劉鄧大軍與豫西的陳謝兵團已然匯合,面對劉所部可能的作戰計劃,與會的將領們都做了分析,白長官最后進行了總結,不外乎是三種情總,其一是劉的主力經過隨縣、棗陽間的平原地帶,越過大洪山,以經略江漢地區;其二是圍攻孤立的南陽城,將王凌云部的兩個軍吃掉;其三是截斷湖北與河南兩省間的交通,搗毀武勝關以北到信陽間的設堡陣地,以肢解華中剿總。
白崇禧的猜測倒是很有根據,不得不令人信以為真。面對劉所率領的解放軍,這個號稱“小諸葛”的桂軍首領也下達了一個先下手為強的作戰計劃。白長官決定先集結兵力在戰備待機的位置上,在判明了劉所部的主力后,果斷采取攻勢,以期一鼓作氣,將之圍殲。
按照白長官的部署,楊干才的第二十軍等川軍部隊在襄樊附近集結,其下桂系主力的第三兵團張淦所部與十二兵團八十五軍集結在廣水與隨棗地區,十二兵團的其他部隊作為機動暫時待命,同時命令南陽的王凌云部加強工事,固守待援,并且為了更快的到達戰場,白崇禧又在廣水與信陽間的平漢鐵路上,控制了十幾列火車,只要有情況,南北兵力都可以很快轉運。
白長官在安排完這一切之后,便如釋重負一般地回轉了武漢,可是各部在觀望了幾天之后,并不見**部有什么動靜。最終,白崇禧卻有些按捺不住了,有情報顯示,此時的**主力部隊集結在桐柏山以西地區,于是武漢剿總當即作出了以外線作戰的態勢,首先發起進攻,也就是以攻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