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一縱也接到了與襄河縱隊同樣的任務,此時,王勇率領著中野一縱的三個旅就在襄河縱隊以北地區,與襄河縱隊平行東行,一大早,劉興華便帶著武小陽與張義趕了過來。
武小陽是劉興華現任的警衛員,但是劉興華還是喜歡張義多一點,武小陽與張義比起來,頭腦要笨了許多。
見到劉興華的時候,王勇并不覺得奇怪,他也對于上面分派下來給他們縱隊的任務感到很吃力,不過,他卻沒有象劉興華那樣又回電司令部詢問,以他的性格,只要是上面下來的命令,就要不折不扣地去完成,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這也就是他作為一個職業軍人的天性。
“老王呀,我這次來找你,你也應該知道是為什么?”不等王勇開口,劉興華首先地寒暄著。
王勇點了點頭,此時他也和張政委等中野一縱的首腦正在研究如何完成這個任務之中。見到劉興華的到來,當然十分得高興,連聲道:“是呀,你能來我們這里,實在讓我有些喜出望外,呵呵,你要是為來,我還準備到你的縱隊里去找你來談呢!”
“不用!不用!”劉興華客氣地道:“這不,我猜著你要想我了,所以立馬就趕了過來!”
“呵呵,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到屋里去說吧!”張政委提議著。
劉興華與王勇同時點了點點,劉興華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兩個警衛員道:“你們兩個先在外面等一會兒!”
“是!”張義與武小陽同聲地答應著。
“對了!”劉興華又想起了什么,對著張義道:“這一次到一縱來。你不是還想著去見一見你的老熟人嗎?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小時后馬上回來!”
“是!”張義連聲應著,喜笑顏開了起來。
劉興華這才跟著王勇走進了屋里,去研究兩個縱隊合作完成阻擊敵十二兵團的重任。
見到首長們走進了院子里,武小陽卻對著張義問道:“義哥,你是不是想要去見那個夏陽?”
“是呀!”張義回答著,的確,他對二十旅的夏陽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在當初夏陽在襄河縱隊的時候,兩個人搭擋得就非常好,雖然開始的時候,他也懷疑過夏陽的背景,但是隨著交往的深入,兩個人卻是越來越投機,也越來越談得來,只是因為夏陽到底還要回歸中野一縱,他們最后也不得不分手,但是兩個人在短暫的交往中,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義哥呀!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見他的好!”武小陽悠悠地道。
“為什么?”張義問道。
武小陽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并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低聲地告訴他:“我這個夏陽回到二十旅后,就被懷疑是**關了起來,然后他的營教導員也被撤掉了,現在就在二十旅里當戰士!”
“有這樣的事?”張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小陽認真地點了點頭,告訴他:“這是真的,上一次司令派我到一縱來送信,我聽王司令警衛員說的!”
“還有這樣的事!”張義不由得一怔,有些忿然地道:“他要是**,那么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去看一看他,不管他是戰士還是營教導員!”
中野一縱司令部一個警衛告訴張義,二十旅離著司令部并不遠,此時其指揮部正在五里外的一個村子里,騎馬的話,很快就可以趕到。
謝過了這個警衛,張義騎著馬向二十旅指揮部而去,可是,剛剛出了中野一縱司令部所在的這個村子,后面便有個熟悉的聲音大喊了起來:“咦,那不是張義嗎?”
張義勒住了馬韁,回過頭來,不由得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如果說在中野一縱有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人,這個人就是了,正是第二旅第四團的團長黃新遠。
黃新遠也算是張義的一個老熟人了,雖然他并不愿意見到他,但是這個時候,也只好撥轉馬頭候在路邊,等著黃新遠的走近。
黃新遠也騎著一匹棗紅馬,身邊還跟著另一個騎馬的年青人,顯然是他的警衛員。
“黃團長!”看著黃新遠已然走近,張義只得不痛快地喊了一聲。
黃新遠不由得怔了怔,笑著卻有些不愿意地道:“張義呀,你還是叫我黃大哥吧,我這么叫我黃團長,我覺得很是生疏呀!”
“好吧,黃大哥!”張義無奈地喊了一聲,與他并轡騎行,那個警衛員自覺地走在了他們的后面。
“張義,你是跟著劉司令過來的吧?我剛才也見到了你們的劉司令!”黃新遠問著。
“是!”張義回答。
“呵呵,早就聽說你是襄河縱隊的英雄了,只是我一直無緣見到你,想一想我們兩個從中原突圍時一別馬上要三年了!”黃新遠很是感慨。
“黃大哥見笑了,我只是普通的一個兵而已!”張義卻是自嘲著道。
“呵呵,看你說的,我知道你如今是一個營長了,想當初你從你大哥那手下的時候也不過一個排長,這么幾年下來,成長得如此之快,實在令我感到欽佩呀!張義,你真是好樣的!”黃新遠由衷地道。
張義愣了愣,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黃新遠已經不再是當初令他生厭的家伙了,想一想當初他對自己大哥的忘恩負義,實際上也并不是他的錯,只是事關自己的親情,便令他有些難以分辨對與錯了!不過,到現在,張義也沒有后悔過,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用槍打中了黃新遠,那么自己的大哥肯定此時已經不在人世了,那將是他這一生的愧疚。
聽著黃新遠夸獎自己,張義也覺得應該說些客套話來,當下問道:“黃大哥,你和錢大哥兩個人同時從我大哥手下跑出來,以你的能耐我覺得比錢大哥強了許多,如今錢大哥作了旅長,你也差不多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