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呀,肯定是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的,要不怎么叫做寶藏呢?”賀強當先地猜測著道。
肖劍卻是搖了搖頭,道:“向二麻子靠賣大煙發財,他一個粗人肯定對古玩字畫沒有興趣的,金銀珠寶倒是可能,只是在湘西這塊地方,金銀珠寶也賣不出個好價來,向二麻子也算是個聰明人,他的寶藏一定是湘西最有價值的東西!”
“湘西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么?”武小陽經不住地問著。
肖劍卻是笑而不答。
張賢已經想到了,卻還是佩服著肖劍的聰明,他也能夠想到。
“他說的是什么?”熊三娃經不住低聲問著身邊的張賢。
張賢也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背在自己身上的槍。
熊三娃驀然明白,哈哈大笑著道:“我猜到了!”
“是什么?”肖劍不由得回過頭問著他。
“是不是槍?”熊三娃問道。
“呵呵,還是三娃聰明!”肖劍夸獎著。
不錯,在湘西這塊地方,最有價值的東西當然是槍彈這樣的武器,對于許多的土匪而,有槍也就有了人,沒有槍,也就是沒有了人!
武小陽也明白了過來,卻有些暗恨自己為什么不如熊三娃先想到。
一輪彎月早就掛在了天空之中,冬天的夜空卻是如此得低矮與晴朗,仿佛爬到了山頭就可以隨手把星星摘下來一樣。
此時,小分隊已經處在了馬頭山的半山,這邊是一個平緩的臺地,約有幾百畝的樣子,四周依然是成片的樹林,蒼松虬勁,翠柏參天,中間有一座不大的寺院,這就是辰州縣最古老龍泉寺,據說這座寺廟最早建于唐朝。
“就是這里了!”賀強肯定地著道。
“好!”陳大興命令著:“老山羊、肖劍和武小陽在樹林里等著,我和阿水、熊三娃、賀強翻墻進去,先去察看一下里面的情況!”
“嗯!”肖劍答應著,同時叮囑著:“你們四個可要小心!”
“會的!”陳大興答著,帶著四個人穿過黑壓壓的松樹林,沒敢走正面的山門,而是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高墻之下。
“等一等!”賀強忽然制止了要攀墻而上的陳大興。
“怎么了?”陳大興回過頭來問著。
“我想起來了!”賀強道:“里面有兩條狗!”
三個人都不由得一愣,熊三娃不免埋怨了起來:“你怎么不早說呀!”
賀強卻是撓著頭,結巴地道:“我……我才想起來!”
“這該怎么辦呀?”熊三娃卻有些為難起來,他并不是怕狗,而是怕把狗驚動后,再驚動了人。
“這兩條狗在什么位置?”張賢問著。
賀強卻還是撓著頭,告訴著:“我也不知道,白天的時候,老和尚把狗圈起來;到了晚上,他就把狗放出來,晚上我們起來撒尿都害怕。”
張賢想了想,在來之前,賀強已經把這個寺廟里的情況說得清楚了,這是一座三重院落的廟宇,前面一重院落很大,大雄寶殿也在那里,而徐海波的十四軍殘兵也把這個院子占滿,大雄寶殿與兩邊的廊道里都擠著人;中間一重原是客房,住的也是徐海波的殘兵,徐海波本人就在其中。最后一重院子最小,也就是三間屋帶兩邊的耳房,三間屋里住的是這個廟的主持和尚和他的兩個小徒弟,那兩間耳房,有一間作了十四軍的廚房,另一間是和尚們用的廚房。
“那就從前面院墻翻過去!”張賢判斷著道。
“為什么?”賀強卻有些不明白。
“那兩條狗是在后面兩重院子里頭的時候多吧?”張賢卻是問著。
賀強想了一想,點了點頭。
“呵呵,前面有你們那些弟兄們守著,還要狗干什么?”連熊三娃都明白了過來,笑著道。
賀強點了下頭,卻又覺得熊三娃的話好象是在罵人。
可是,當四個人從前面的院墻翻進廟里的時候,卻發現這里面竟然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便是大雄寶殿里也是半掩著門,里面除了高大的泥菩薩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影。
四個人奇怪異常,“難道說徐海波他們走了?”陳大興猜測著。張賢也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會去哪呢?”賀強也有些不解,在他看來,他們這些殘兵,雖然有武器,卻沒有糧食,這個龍泉寺里,如何還是有點東西吃的。
他們剛剛退出大雄寶殿的門口,猛聽得“汪”地一聲,一條惡狗突然從黑暗之中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熊三娃的軍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