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說張賢很快就要重獲自由的消息,這令趙永琳少將很是羨慕,他又給張賢送了兩副字來,這讓張賢無法推卻,只能將之收下。
看到張賢收下了他的作品,趙永琳這才放下了心來,同時也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張將軍,你不要見笑喲?我知道我寫的東西是比不上張大千、齊白石的,但是這些字也確實是我費盡心血所寫的,別人我是從來不送的,今天送給你實在是有事相求!”
張賢愣了一下,這位趙少將當真得是有些書呆子氣,送完東西就要條件,難怪這位趙少將如此得巴結自己,原來他也是有目的的,如今他也只能問道:“不知道趙兄有什么事?”
趙永琳遲疑了一下,還是講了出來:“張老弟的案子判得好快,我知道這一定是你的那個同學給你使了力!呵呵,跟你想比,我就慘了許多,被關在這里,外面連點兒消息都傳不進來,如今我不求別的,只想著我這個案子能夠早日開審!所以,我想求張老弟能不能讓你的那個同學幫我問下?好歹是死是活的,也要有個結果,這么不上不下的,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聽到趙永琳原來是為了這個,想了想當初自己剛剛進來的情形,那種忐忑不安也是如此,他可以理解趙永琳的急迫,卻原來這個表面平靜的家伙,心里頭還是沒有真正的靜下來,他練書法看來也并非真得是專攻了,只不過是為了打法時間的消磨而已,這也就難怪他的書法作品始終無法得到突破。不過,人之常情,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成為周文王那樣的圣人,關在牢獄里還能夠研究出六十四卦來!只是,面對著這位獄友的懇求,倒是讓張賢有些為難,想一想于長樂已經(jīng)為自己跑了不少的關系,一定也欠了別人不少的情面,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有點情義的人都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欠人家的遲早是要還的,不管是金錢還是情面!
看到張賢有些為難的樣子,趙永琳也有些明白,不由得尷尬一笑,對著他道:“我知道,你那個同學為了你的事,一定費了很大的勁兒,呵呵,這個時候再讓你去求他,的確是有些不好開口,如果你覺得有些難,那么就當我什么也沒有向你提吧!”
聽他這么一說,倒是讓張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應答著道:“好吧,我找時間去跟我那個同學說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替你幫上忙!”
見到張賢最終還是答應了,趙永琳這雙苦皺的眉頭總算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張賢與熊三娃當真得被放了出來,正如同于長樂所說的那樣,他們是被秘密關押的,如今放出來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的。在被放出來之前,張賢和熊三娃還得到了那個陪審的林少將的警告,要他們不許亂說,尤其是對自己的家屬與親朋,如果把情報部門的事情泄漏了出去,他們一定會被再一次關押進來的。張賢知道,這實際上是在警告自己,畢竟熊三娃知道的事還是有限的!而林少將的威脅也不過是一種例行公事罷了,說是秘密關押,卻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說來說去都只是一種自欺欺人而已。
不管怎么來說,張賢和熊三娃終于還是得到了自由,韓奇親自來接他們出來,用他的話來說,當初是他送他們進來的,出來自然也應該由他接出來。只是這一次為了避嫌,他沒有讓田秀秀和小梅過來,本來當初的秘密關押他就已經(jīng)失了職,有人為此向他發(fā)過難,所以他不想再因為這個而受到指責,畢竟是出獄,張賢會很快見到自己的親人,所以也沒有必要來行這個險。
坐上了韓奇的親自開的車子,汽車開動起來離開了看守所,到這個時候韓奇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告訴著張賢:“阿賢,我們還要做一回戲,把你拉到保密局去,然后再從那里送你回家!”
張賢點了點頭,表示著理解:“行呀,只要是出來了,怎么都行呀!”
熊三娃卻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要這么繞彎子呢?”
韓奇苦笑了一聲,向他解釋著:“我們這些做特務的,都必須要有足夠的警惕性,就算是沒有人盯梢,我們也要以為有人在盯梢。把你們先拉到保密局去,有兩個原因,其一,我不希望有人懷疑你們是一直關在軍法處看守所里的,這其實也是上面的要求;其二,阿賢當初如何也是國軍主力師的師長,相信不僅是在我們國軍軍內(nèi),便是共軍方面也會對你這個在徐蚌會戰(zhàn)中已經(jīng)陣亡的人,突然又出現(xiàn)了感到好奇,所以,在徐蚌會戰(zhàn)之后到如今你再一次現(xiàn)身在臺灣的這一段經(jīng)歷,必須要有一個交待!呵呵,我按照上面的意思,當然,主要還是按照阿賢你的想法,給你重新做了一份履歷和檔案,你怎么也要去親自看一下,有些事情和人名、地名等東西必須要記住的,不管以后把你安排到哪支部隊里,最少你要說得上來!”
“嗯!”張賢點著頭,表示著同意道:“好,我一切都聽從韓大哥的安排!”
聽明白了原因,熊三娃也閉上了嘴,他心里也在想著,是不是他也要改一改履歷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