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為迎接張賢而舉行的壓驚酒,很多人都喝得爛醉,張賢與熊三娃也喝多了,他們都不知道是怎么的被張仁和于長樂弄上了車,送回家的,等張賢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田秀秀雖然還是保密局的報務員,但是在這個臺北市里,并沒有一間屬于她們的住房,她們兩個住的還是保密局的宿舍,這也是韓奇特地照顧的結果。
實際上,在國民黨政府敗退到臺灣以后,大批的國民黨軍政人員云集到了臺北市,這里已然成為了整個臺灣地區的政治和經濟中心,也正是因為成千上萬人的涌入,使得這個小小的臺北市一下子成為了一座擁有近百萬人口的大城。同時。突然的人口增長,必當使得當地的各種資源都面臨著十分不足的窘境,好在抗戰勝利后,蔣介石便任命他的親信陳誠為臺灣省的**,陳誠雖然在內戰的戰場上屢戰屢敗,但是當這個臺灣省的**卻很有建樹,倒是為國民黨前期入臺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國民黨政府從敗退到臺灣,經過了兩年的努力,終于使得這個臺北城逐漸地有了規模,同時混亂的治安與市容也漸漸地有所好轉,市場也在慢慢的恢復之中,但是供需矛盾依然十分緊張,便是住房這一項,就很難滿足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的需要,便是許多在國民黨政府中供職的官員,也沒有把住的問題解決掉,因為通貨膨脹的原因,為了省些支出,許多的同事和家庭都是合租一處,這和當初在南京、上海時的奢靡生活形成了一個天壤之別。
因為秀秀帶著小梅是住的保密局的宿舍,而這處宿舍樓里又住進了過多的住戶,便是分給秀秀和小梅的那個屋子也只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所以根本就不足讓張賢和熊三娃再住進來,他們兩個實際上是被于長樂接到了自己的住所里。于長樂畢竟是**的侍從官,也正是因為利用了職務之便,他在淡水河邊的武昌街附近購得一所宅院,這是一所日式風格的院子,連門窗都是木制推拉式的,雖然他把屋子里的榻榻米盡數撤掉了,但是還是無法掩蓋住這所宅院原來的面目。此時的于長樂已經結了婚,他的妻子是國軍中一位元老大員的女兒,這也就難怪他會成為年青將官里最有前途的一位少將了;不過此時他的妻子并沒有跟他住在一起,而是帶著新出生不久的兒子回娘家作月子去了。也正是因為妻子不在身邊,于長樂便讓田秀秀帶著小梅一并與張賢和熊三娃住到了他的家里,而他自己卻去蹭老婆的娘家住,不過,每天總會在下班后過來探望一下張賢這位老同學。
田秀秀專門請了幾天的假,為的就是陪一陪自己剛剛回來的丈夫,對于她來說,張賢的回歸,就是她和小梅的希望。
“我們住在這里不是個長久之計!”從秀秀的口中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后,張賢皺著眉頭,一邊想著,一邊道。
“我也知道!”田秀秀有些無奈地道:“可是,如今我們還真得沒有地方可以去,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一間合適的出租屋,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二弟讓我們搬到他那里去住,可那地方就是有些遠!”
“哦?**有房產了?”張賢不由得問道。
秀秀點了點頭,道:“在桃園縣那邊,那里靠著他所在的那個空軍基地,但是離著市里還是有些遠;更何況二弟也是有家室的人,再去跟他們擠在一起有些不合適!”
“**結婚了?”張賢不由得一喜,連忙問道。
秀秀點著頭,告訴著他:“是,他的老婆是國防部次長的小女兒,今年年初的時候還生了一個兒子,這一次為你的事,他們都沒有少出力,我還想著什么時候,讓他帶著你過去謝謝人家呢!”
“嗯!”張賢點著頭:“謝肯定是要謝的!呵呵,沒想到**也已經成家立業了,這一回我這個當大哥的可真得不用瞎操心了!”
秀秀也笑了一下,再一次問著他:“賢哥,**讓我們過去跟他們住,我還沒有給他回話呢,你看呢?”
張賢搖著頭,道:“算了,我這個當大哥的怎么好意思去跟他們擠呢?呵呵,再說,要是真得到了那邊,你上班怎么去?難道還住宿舍嗎?”
“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田秀秀有些為難,但是又接著告訴著他:“當初從武漢過來的時候,娜娜姐把我們所有的積蓄都換成了黃金,如今這些黃金還存在香港的匯豐銀行里,存票在我手里。去年**置備房產的時候,我還給他出了一部分資!呵呵,那個時候其實買房是很合適的,因為大家都害怕**還會打過來,所以沒有人買房;但是**的眼光好,他覺得**那邊打仗了,臺灣的局勢就會穩定下來,還勸我一起買呢!可是我還是擔心,所以那些黃金也一直沒有敢動!現在想來,真得有些后悔了!”
聽到秀秀這么一說,張賢不由得來有些興奮起來,原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無產者,卻沒有想到還會這么突然地冒出一筆財產來,于是問道:“我們在那里存了多少黃金?”
“還有一百多兩!”秀秀告訴著他。
張賢不由得一愣,忍不住地叫了起來:“怎么會這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