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柳慶元皺著眉頭,站起身來,問著這個報務員。
“急電!”
“哦?”柳慶元接過了這封電報,看了一眼,臉色已然變得十分難看起來,他連忙走到了李彌的面前,將這封電報遞給了這位總司令。
李彌接了過去,看著看著,臉色也變得異樣了起來。
“鈞座,有什么事嗎?”徐海波忍不住地問著。
李彌看了他一眼,把這封電報又遞給了他,一邊說著:“高偉的急電,他過不來了,新得到的消息,緬甸軍方準備派出了十萬大軍,其中有一萬多印度廓爾克雇傭軍,一萬多的克欽兵,還有其他一些部族的兵力,準備對我們進行進剿!他們的先期三萬兵力已經抵達茵萊湖東岸的東枝城,在英國上校丹尼爾的帶領之下,正步步地逼向薩爾溫江!”
徐海波接過電報,急急地看著,他的臉色也變得分外得難看,良久,才把這封電報還給了李彌。
“十萬人!這仗怎么打呀?”柳慶元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剛才還有些喜悅的臉上已然一副得愁容。和他一樣,所有的人面對著這一桌的山珍海味,也再沒有一點兒的食欲。
張賢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到達這里,就會遇到這么難以支持的局面。
“緬甸政府這一次看來是鐵了心要把我們趕出去,他們用這么多的兵力,就是為了要進行一次掃蕩戰,想要一個據點不留地把我們徹底地消滅呀!”李彌將軍自自語著,顯然也對如此兇險的局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張賢沉默了,從柳慶元的相告,他知道此時所謂的救國軍真正能夠戰斗的兵力不過是四千五百人,就算是面對敵人先期的那三萬人的進攻,都已經應接不暇了,又哪里能夠再去應付敵人十萬的兵力呢?只是,這第一仗,由四千五百人,對決三萬人,這么懸殊的兵力對比,又應該怎么來打呢?
“鈞座,我看我們不如還是避實就虛,先躲一躲,看看再說吧!”柳慶元建議著道。
徐海波卻是緊鎖著眉頭,反問著他:“柳將軍,你說躲,我們還能往哪里躲?”
“可以往山上樹林里去躲!”柳慶元道,想了想,他又道:“再不然,我們還可以往泰國、或者寮國去!”
徐海波冷哼了一聲,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人家泰國和寮國就歡迎你呀?他們的軍隊早就在邊境地帶嚴陣以待了!”
被徐海波如此一通反駁,柳慶元有些難堪起來,他有些不快,反問著徐海波:“徐軍長,那你說我們怎么辦?”
徐海波卻沒有回答。
那個報務員站在門口處,還在等著答復,在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地催促著道:“鈞座,高副軍那里,正急著等我們的答復呢!”
李彌想了一下,命令著他道:“你讓他們先按既定的方針作好警戒,回頭我們會馬上研究一個對策的!”
“是!”這個報務員答著,又急急地跑了出去。
徐海波在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地埋怨著道:“如果當初聽我的,不拉我們的部隊去打云南,先鞏固這里,以我們一萬的兵力對付十萬的緬甸兵,或許還真得有可能一拼!可是如今……”他說到這里,已然沒有了底氣。
李彌看了他一眼,雖然心里不快,卻也沒有說出來。
柳慶元卻有些不愛聽了,反問著他道:“如果我們不打云南,那么老頭子會給我們那么多的物資嗎?”
徐海波沒有回答,這當然是不而喻的。
“好了,過去了的事,不要再沒完沒了的糾纏了!”李彌終于說出了口來,明里是在說柳慶元,實則罵的卻是徐海波。
柳慶元的目光投到了張賢的身上來,臉上帶著一絲難看的笑容來,對著他道:“張參謀長,你如今是新到,看看有什么好的意見呀?”
張賢愣了愣,露也了一臉的尷尬,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對這里的情況還一點兒不了解,真得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聽到張賢如此一說,原本還有些期望的柳慶元,再一次哭喪起臉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