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到來得如此之快,讓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對于這場戰斗,大家畢竟都有了心理的準備,所以在戰機劃破蒼穹的時候,所有的人已然知道大戰的來臨。
隨著緬甸政府軍的飛機轟炸的來到,張賢十分清楚,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這些緬甸人所駕駛的戰斗機,雖然與**戰場上聯合國軍的戰斗機不可同日而語,其中的的兩架轟炸機還是二戰時期的英國曼徹斯特式轟炸機,剩余的四架戰斗機也是英式颶風式戰斗機,這種戰斗機也是在二戰初期的時候,大量地裝備在英國空軍中,但是在戰爭的后期,這種戰斗機已經被美式野馬戰斗機所代替了。
盡管緬甸軍的戰機比較落后,但是再落后的空中武器對于此時的救國軍來說,也是一種殘酷的打擊。張賢被曹金牙拉到了一個地堡之中,這個地堡里也藏著了十幾名國軍的士兵,可是當張賢看到這些士兵們拿在手里的武器之時,心里便不由得涼了一大截:他們大多拿著的還是中正式的步槍,竟然連一把沖鋒槍都沒有!
飛機還在陣地的上空盤旋著,時不時的還是可以聽到轟隆隆的爆炸聲,相對于聯合國軍來比較,緬甸人的炸彈要少了許多,想一想**戰場之上,張賢的心下里又有些輕松。在**戰場之上,敵人的轟炸經常是連著片、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來,最為激烈的時候,甚至于面對著面的人說話都聽不到;相較而,緬甸人的轟炸,就好象是在隔著靴撓癢癢一樣,根本就形不成很大的威脅!也正是因為曾經歷過煉獄一般的**戰場,所以此時面對著這種戰斗來說,張賢的心中已然踏實了許多,最其馬,通過敵人飛機的狀況,他就可以判斷出一支部隊的強與弱來。
盡管張賢有了信心,但是,對于剛剛從**地區敗回到孟撒地區的救國軍士兵們來說,面對著這些又有飛機,又有大炮的緬甸政府軍,再看一看自己這邊的武器與戰斗能力,心下里便已然虛了起來,所以很多的人還是在捂著自己的耳朵,蜷縮在一起,卻又高度警惕著,生怕某一枚炸彈會在自己的頭頂上爆炸開來,他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地堡,以免被活埋在里面。
“賢哥,你好象不怕敵人的飛機呀!”曹金牙到這個時候已然鎮定了下來,半是拍著馬屁,半是請教一樣的問著張賢。
此時,又一聲的爆炸剛剛消逝,他的說話聲可以傳到張賢的耳朵里來。
張賢苦笑了一下,告訴著他:“呵呵,這里的轟炸很弱,我經歷過更強、更恐怖的敵機轟炸,但是我還是活下來了!”
曹金牙以為張賢說得是抗戰時期,問著:“你說的是鬼子的轟炸吧?”
張賢只是笑了笑,并沒有作出回答來。
曹金牙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又接著道:“是呀,其實呢,這些緬甸人的轟炸并不可怕,只是對于我們很多兄弟們來說,在國內跟共軍打仗,也從來沒有經歷過航空兵的轟炸,到了這里反而有些不習慣了,所以面對著敵機,連我都有些心虛!”
“慣了就好了!”張賢隨口說著,的的確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戰斗方式。
“放心吧!”曹金牙又道:“這些緬甸飛機最多也就是打十幾分鐘,他們的炸彈有限,長久不了!”
聽著外面的爆炸聲越來越是稀疏起來,也越來越是遠了,張賢知道曹金牙說得沒錯,當下也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曹金牙又道:“他們的炮火會馬上跟過來的!”
“嗯!”張賢再一次點了點頭,這種先轟炸,再炮火的戰術,幾乎成了一種習慣,任何國家的部隊好象都是這么操作的。
曹金牙的話音剛剛說完,外面的炮火果然就紛飛了起來,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耳,但是對于張賢來說,還是習慣于**戰場上快節奏與密集的炮火打擊,如果說**戰場上,每一分鐘每人可以打出上百發甚至于上千發的炮彈,那么這里的緬軍炮火,最多只有聯合國軍的一個零頭,一分鐘最快地也就是打出十幾枚炮彈而已。
聽著緬軍一字一頓一樣打出來的炮火聲,張賢的心里卻在默默地盤念著這些大炮種類和距離,同時也在推算著敵人炮力的多與少。
“他們最大的炮火是一零五榴彈炮,他們的炮兵陣地應該離著這里有十里地,所有的大炮加起來,超不過三十門去!”張賢一邊聽著地堡外面的炮火聲,一邊扯大了嗓音告訴著曹金牙,同時也就是在告訴著這個地堡里的所有人:“沒有什么可怕的,我們的地堡炸不塌的!”
聽到參謀長如此肯定地說著,這個地堡里的許多士兵們,馬上便安心了下來,蜷縮的身形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可是,我們連一門炮都沒有!”曹金牙卻有些無奈。
張賢皺起了眉頭來,有些不敢相信一樣地問著:“難道連一門迫擊炮都沒有嗎?”
曹金牙搖了搖頭,答著:“沒有!”
張賢想了一下,又問著:“那么有幾挺重機槍?”
“有三挺!”曹金牙答著:“分別配制在了正面、北側和南側!”
張賢點了點頭,又問著:“那么共有多少挺輕機槍?”
曹金牙道:“如今這里七百人,分成兩個營四個連,每個連有輕機槍五挺,共有二十挺,團部里還有三挺,總共加起來是二十三挺輕機槍!”
聽到曹金牙的介紹,張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嘆了一聲道:“還算是好的,我們的輕機槍還有不少,子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