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軍真得開始了進攻,他們的火炮雖然比起在**的聯合國軍的火炮來說,威力小了許多,但是發射的頻次并不低,同樣也采取了密集打擊的戰術,炮彈在救國軍陣地的最前沿附近炸裂著,炸得石頭與塵土飛揚著,便是陣地之前的那兩層鐵絲網,也被炮彈炸得只剩下了幾截,大部分的地段上便是連個木樁都炸沒了。
“他奶奶的,這些緬豬真得打夜戰呀!”曹金牙有些氣急敗壞地從外面轉了一遭,又跑了回來,向著張賢報告著。
“沒什么好怕的!”張賢卻十分得淡然,對著曹金牙道:“他們不可能讓剛剛架好的橋再讓我們炸掉!他們的目的只是要占領一個橋頭陣地,以便于明天有一個落腳的所在!”
“難道就這么讓他們占領橋頭堡嗎?”曹金牙有些不甘心地道。
張賢看了他一眼,反問著:“如今我們只能藏身在我們的陣地之中,這里有戰壕和地堡可以保證我們士兵們的身命安全,在沒有重炮還擊、沒有過多重武器、并且彈藥極其有限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去和他們拼占橋頭陣地,再說,就算要是那么來打,我們也沒有本錢!別忘了,我們只有七百人!”
曹金牙愣了一下,依然心有不甘,問道:“難道就讓他們這么輕易地占領河沿嗎?”
“當然不能!”張賢道:“我們沒有地雷,其實在這個時候如果在河沿地段埋上地雷,應該是最不錯的選擇!不過,如今他們的攻勢正盛,與他們硬碰硬地來打,吃虧的自然是我們!就讓他們占領一處橋頭堡,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是被打怕了,會在得手之后松懈下來。緬軍的習慣還是不打夜仗的,我們等到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就可以采用虛虛實實夜襲之策來襲擾他們,讓他們睡臥不寧,整夜緊張。”
“怎么個虛虛實實呢?”曹金牙問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在他們入睡的時候,每隔十五分鐘就對他們佯攻一次,發出巨大的喊殺聲,讓他們以為我們在向他們進攻;我想在夜里,他們的指揮官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對我們的發現聲音的地方還擊,就讓他們多浪費一些彈藥也好!如此十數次之后,他們一定會習以為常,到最后會變得麻痹起來。呵呵,凌晨兩點到四點間是人們最困的時機,我們就在那個時候,發動一次真正的襲擊,就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呵呵,如果打得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搶到一些物資來補充自己呢!”
聽到張賢如此一說,曹金牙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連連點起了頭來。
按照張賢的計劃,實施起來的確沒有什么難度,在曹金牙的嚴格命令之下,所有的士兵們都躲進了坑道與地堡之中,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不會被敵人的炮火無謂地擊中。同時為了讓緬軍有所顧慮,不敢過于靠近鐵絲網以東的國軍陣地,曹金牙又安排了一些士兵在地堡的射擊孔中,零星地對著敢于沖過來的敵人進行射擊,敵人的炮火雖猛,可以移平整個陣地的表面工事,卻無法捍動地層之下,甚至于壕溝的避彈坑里的任何設施,所以那些士兵們也樂不得地躲在地堡里,服從命令地在敵人的炮火的節奏之下,閉上眼睛進行休息。
真得就如同徐海波來的時候向張賢所說的一樣,這些緬甸軍隊太相信、而且太過于依賴他們的炮火,所以他們的士兵并沒有在炮火中進行沖鋒,那些炮火也足足的打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還偶爾零星地打過來。對于緬甸人來說,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占領薩爾溫江以東的河岸,而這個目的顯然是已經達到了。
夜幕降臨下來,薩爾溫江東岸的干涸的河灘上已然擠滿了剛剛從浮橋渡過河來的緬軍士兵,這些士兵三三兩兩地在河灘上升起火來,一堆一堆的圍坐在那里,烤著野味和紅薯,就只當這是晚飯了,渾然沒有將幾百米遠就可以看到了國軍陣地放在眼中,仿佛他們過來不是打仗的,而是出來郊游的一樣。
遠遠的,張賢便聽到了緬軍陣地中傳來的婦女們歡歌跳舞的聲音,他不由得有些奇怪,爬出了地堡,來到了已然被敵人炮火幾乎是炸平了的山頭,借助著帶著夜視效果的紅外線望遠鏡,很容易地便發現了那些火堆之旁,的確是有一些婦女們的身影,他放下了望遠鏡,轉頭看著身邊的曹金牙,不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們的軍營里怎么會有女人?”
曹金牙笑了,對著張賢道:“呵呵,他們這邊的士兵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的士兵多是臨時征集的,所以戰斗力不強!而且在他們的軍隊里,是可以帶家屬一起行軍的,所以他們的行軍速度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