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不可能打的,洛川河就這么一顆眼珠子,哪舍得下手,只是她敢讓私底下編排她爹,老父親得樹樹威,否則她又得上房揭瓦。
洛長安被收拾了一頓,眼睛紅紅的。
丞相府的家法,適用于府內(nèi)所有人,唯獨洛長安例外,長凳上一綁,鵝毛撓過腳底板,癢得洛長安又哭又笑,真是比死還難受。
偏偏,又不會傷及她分毫!
得虧他爹,能想出這么一條家法,專門用來對付她。
提溜著鞋襪,洛長安奔命似的跑出丞相府,快速竄上馬車,“走走走,進宮!”
“公子沒事吧?”吾谷在外頭急問。
洛長安一抹眼角的淚,“有了新姨娘,就不要我了,我的命好苦啊……”
吾谷:“??”
貌似是公子自己做錯了事兒,怎么……好像成了相爺?shù)牟皇牵?
當天夜里,所有人便都曉得,丞相府的洛小公子被丞相大人施以家法,打得遍體鱗傷,連鞋襪都沒穿就被丟出了丞相府。
洛川河:“??”
這是哪門子的遍體鱗傷?
若不是宋燁親眼看到,洛長安抱著燒雞美滋滋的啃著,他興許真的能信了外頭的流蜚語,真以為洛川河這次真的對她動了手。
畢竟,事關(guān)謝氏。
“皇上,這不沒事嘛?”曹風(fēng)皺眉。
宋燁負手而立,瞧著坐在院中亭子里,認真吃喝玩樂的某人,無奈的勾了勾唇角,“真是沒心沒肺。”
“皇上,沒心沒肺的,活得自在。”曹風(fēng)笑道。
宋燁點了頭,正欲走出進院子,誰知不遠處的墻頭,猛地掛出一人,只瞧著宋墨扒拉在墻頭,一個勁的往院內(nèi)瞅。
“洛長安!”宋墨低喝。
洛長安嘴里叼著雞腿,瞧了一眼掛在墻頭的宋墨,“這個時候?qū)m門快下鑰了,你還不出宮,是聞到味兒了,想騙我的雞腿吃?”
“你沒事吧?外頭都說,你爹打你了!”宋墨坐在墻頭,“傷著哪兒了?”
洛長安指了指心口,“這兒!”
宋墨:“……”
“老家伙傷我心了。”洛長安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重色忘兒子,一把年紀了還被美,色所迷,回頭我還得請出我洛家的老祖宗,好好治一治這不孝子孫!”
宋墨:“……”
到底誰才是不肖子孫?
“你回去吧!”洛長安啃著雞脖子,“我要冷靜冷靜!”
宋墨笑了,“你便是這樣冷靜的?”
“化冷靜為食欲,有什么錯?”她振振有詞,“反正這些日子,我是斷然不要出宮,也不想見他!”
宋墨深吸一口氣,“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去!對了,過些日子太師府壽辰,去不去?”
“我還等著看春熙班呢!”但凡跟吃喝玩樂有關(guān),怎么能少了她洛長安。
宋墨頷首,“好嘞,我走了!”
墻頭沒了動靜,洛長安連頭都沒抬一下,顧自吃著燒雞,一副天塌不驚,以食為天的姿態(tài)。
“皇上?”曹風(fēng)察覺了,皇帝周遭陰測測的,透著一股子瘆人的涼。
宋燁轉(zhuǎn)身就走,“傳旨,若非必要,外臣一律不得逗留宮中超過半個時辰。”
“是!”曹風(fēng)行禮。
皇帝,生氣了。
許是因為太師壽辰的關(guān)系,這兩日太學(xué)堂倒也安靜,少了一個劉滿天,洛長安覺得世界都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