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你們盯著宮里的一舉一動,咱們又何嘗不是!”簡豐冷笑,“相爺有話,讓奴才轉(zhuǎn)告太師。”
劉太師一怔,“什么話?”
“凡事太盡,勢必緣分早盡。”簡豐幽幽道來,“做人留一線,便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劉太師還沒開口,劉滿天業(yè)已憤然,“放屁!洛川河自己沒膽子進宮,派你這狗東西在這里教訓(xùn)我爹,呵,你們丞相府真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
“既然不聽勸,那咱也沒什么可說。”簡豐轉(zhuǎn)身想將洛長安帶走。
誰知,外頭響起了異動。
“蠢貨,你該不會以為,咱們就這么點人吧?想把洛長安帶走,得先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yīng)!”劉滿天終是松了口氣。
丞相府算什么東西?
現(xiàn)如今坐在龍椅上的,是自己的父親,是他們太師府贏了。
簡豐聽得這話,便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幫國賊父子,是想著過河拆橋呢!
“這話,該是咱們丞相府來說,最為妥當(dāng),你們不會以為,相爺只安排了這么點人吧?”簡豐滿臉鄙夷的瞧著眾人,“相爺是什么性子,太師應(yīng)該很清楚。你們是老對手,總不至于連知己知彼,都不懂吧?”
頓了頓,簡豐又道,“相爺對太師您,可是了如指掌啊!您這過河拆橋,好大喜功的毛病,相爺猜得八九不離十。”
劉太師拍案而起,“你給朕閉嘴!”
“這還沒登基,您就一口一個朕,不是好大喜功是什么?”簡豐勾唇,何其嘲諷,“您呢,都這般年歲了,還是悠著點吧,動怒無益于身體康泰,到時候這龍椅還沒坐熱,就便宜了小輩兒孫,不值得!”
音落,劉滿天和劉志得皆是面色一怔。
而劉太師呢?
憤怒自是不必說,更要緊的是,他居然覺得簡豐說的,頗有道理,尤其是瞧見自己兩個兒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更是心頭一窒。
自己這屁股還沒坐熱,皇位就要讓出去了,換做是誰都會心生不甘,更多的是猜忌。
要不怎么說:自古帝王多猜忌,翻臉無情是皇家。
“劉太師!”簡豐又道,“您有趙將軍,咱們還有長定侯府呢!”
劉太師如夢大醒,“你說什么?”
“杜家雖然遠在長定九州,可若是您要登基稱帝,免不得得跟長定侯府打交道,那長定侯的性子,您也是清楚的,若是他不肯點頭,只怕您這皇位,也坐不安穩(wěn)!”簡豐不緊不慢的說。
劉太師咬牙切齒,“洛川河什么時候,跟長定侯府勾結(jié)在一起了?”
“太師這話錯了,這怎么能叫勾結(jié)呢?這叫自保!”簡豐緊了緊手中劍,“您既然能里通外合,那咱們也得有所準(zhǔn)備,否則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說是嗎?”
劉滿天正欲辯駁,卻被劉志得瞪了一眼,“你最好別開口,否則壞了大事,后果自負。”
事關(guān)長定侯府,可不敢大意。
劉滿天任性慣了,劉志得身為長子卻不能如此。
試想,若是自己表現(xiàn)得更沉穩(wěn),來日這太子之位,還真不一定是劉滿天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