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得把這風(fēng)月樓里的人,抓了個干凈,老弱婦孺,一個不留,誰知道洛長安會更在乎哪些人?干脆,全都抓了!
全都,送上菜市口。
一個時辰殺一人,這么多人,怎么著也能撐個兩天吧?
聽聞風(fēng)月樓巨變,綠音公主和雅樂坊的人,皆是恨得咬牙切齒,心里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更加憎恨宋墨等人。
卑鄙無恥的小人,唯有黔驢技窮,才會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逼著洛長安現(xiàn)身!
她們只希望,洛長安千萬不要出來!
一旦出來,那可就真的糟了!
天亮之前,宋墨去了一趟大牢,見了一些人。
大牢此前著了火,被燒了半邊,好在另外半邊,什么事兒都沒有,里面的人也都安安分分的待著,誰也沒有動彈。
見著宋墨過來的時候,阮佩扶著肚子,趕緊起身站在了柵欄處,“護(hù)法?護(hù)法?”
鬼叔從恍恍惚惚中醒轉(zhuǎn),冷眼看見牢門外頭的模糊身影,當(dāng)下愣了愣。
待看清楚了來人是誰,鬼叔幽幽的坐起身來,示意阮佩不要緊張,“臨王殿下?您怎么大晚上的跑這兒來溜達(dá)了?這是天牢重地,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鬼叔?”宋墨笑了笑,“還認(rèn)得朕?很好!”
鬼叔眉心陡蹙,“朕?”
阮佩也愣了一下,怎么臨王也自稱為“朕”呢?
這自稱,難道不是皇帝專用?
“外頭這么大的動靜,不會真的聽不到吧?”宋墨環(huán)顧四周,“朕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知道這兒還設(shè)了這么個地方。看上去,宋燁和洛長安待你們不薄,你們要洛長安的命,她卻還是念了舊情,把你們都保了下來,只是囚在這樣的地方,不見天日罷了!”
阮佩輕哼,“你想說什么?”
“很簡單,朕放你們出去,你們替朕找到洛長安和宋燁?!彼文喴赓W,“對你們來說,是宋燁囚了你們,你們理該殺了他,如此才能重獲自由,回到你們的領(lǐng)地去。”
阮佩沒說話,轉(zhuǎn)頭望著一牢之隔的鬼叔。
“之前大牢里鬧騰了一場,我道這么無緣無故的就起火了呢!”鬼叔輕呵,“原來,是你在謀朝篡位?。 ?
宋墨冷笑,“這話怎么說得,如此難聽?什么叫謀朝篡位,這皇位原就是朕的,朕只是撥亂反正,物歸原主而已!”
“說得可真是好聽,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的,還以為貼了多少金呢!”鬼叔冷嘲熱諷,佝僂著腰低咳兩聲,“宋墨,你確定要放我們出去?”
宋墨負(fù)手而立,“朕既然過來,自然是有心要放你們自由,就看你們愿不愿意與朕合作?對于洛長安,你們了解得并不比朕少,朕知道……你們心里也是恨她的!”
鬼叔不說話,阮佩也沒吭聲。
如此,宋墨松了口氣,“既然大家的目標(biāo)一致,那為什么不能合作呢?宋燁的死活,朕不管,朕只要洛長安!”
“你要洛長安?”鬼叔輕哼,“就不怕我殺了她嗎?就因為她,以至于咱們先秦一族,淪為階下囚,落得終身監(jiān)禁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