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笑了笑,“可今日,是朕給了你們自由,作為交換條件,朕只要洛長安一條命,應該也不過分吧?”
鬼叔沒說話。
宋墨繼續道,“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先秦一族能人眾多,若是能齊心協力,想必找到洛長安并不是什么難事。與其在這死牢里,困苦一生,倒不如搏一搏,看看外面的陽光如何?”
語罷,宋墨拂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朕會等著你們的答復!”
眼見著宋墨離開,阮佩急忙開口,“護法,您怎么可以答應他,傷害少主?”
雖然他們是洛長安所關,可若不是洛長安,他們這幫人早就被洛川河處死了!
關了這么久,腦子也清醒了,很多東西都不再如從前這般堅持,不再如此固執,倒是一下子什么都想開了。
“我若不答應,他還會去找別人,傷害少主!”鬼叔扶著桌案慢慢坐下來,“緩兵之計,得先穩住他。”
如此,阮佩松了口氣,“如此倒也是極好的!”
“少主是我們最后的希望,雖然咱們這一族到此沒落,可至少還活著,證明咱們存在過,便也就罷了!至于復興,那都是前輩子的事兒了!”鬼叔擺擺手,“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少主……到底是不一樣的!”
阮佩點頭,“有少主在,先秦一族就還在,若是連少主都沒了,那咱們可就真的沒希望了,即便她是洛川河的骨肉,可她也是咱們的少主,此前是咱們沒想明白,犯了糊涂事!”
“是這個理兒!”鬼叔頷首,“我得先出去!”
阮佩有些為難,“外面肯定很亂,之前大牢還被人放火,估計又是什么陰謀詭計,您老要是出去,可得小心著!”
“找少主,殺宋燁?”鬼叔有些想不明白,“洛川河那個老東西,在干什么呢?”
這一問,倒是把阮佩給問住了,“這……”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那老東西是北涼的丞相,不可能坐視不理!”鬼叔顧自琢磨著,“抓少主,難道是為了威脅洛川河?”
阮佩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那就是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洛川河在他們的手里,但是他們撬不開洛川河的嘴,所以要拿少主去威脅洛川河!”
誰都知道,洛川河對洛長安視如生命,若是拿洛長安去威脅,洛川河死也愿意!
“第二種可能,他們沒抓住洛川河!”阮佩在丞相府待過一陣,知道這父子二人的心性,“思來想去,就想先抓住咱們少主?少主年輕又沖動,不似洛川河這般老謀深算,所以他們就打算,柿子挑軟的捏?”
鬼叔站起身來,焦灼的在牢房內徘徊,“少主有危險了!”
可不是嘛!
看宋墨方才那神色,還有那語之間的傲慢與勢在必得之氣,骨子里透著瘆人的狠戾,洛長安要是落他手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少主雖然把咱們關在這里,卻面面俱到,這兒的人更是毫無半點怠慢之處,咱們衣食無憂,吃穿不愁,只是不能出去,怕到時候又被人計較起來,被人追殺罷了!”阮佩腦子很清楚,“少主這樣保護我們,所以……現在也輪到我們,來保護少主了!”
鬼叔鄭重其事的點頭,“不管如何,先找到人再說,斷斷不能讓少主,落在宋墨手里!”
“對!”阮佩贊同。
先,出去再說!
“來人,我要見臨王!我要見宋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