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擔心洛長安和其肚子里的孩子再出事,只能垂頭喪氣的退出房間,老老實實的立在門外候著。
這叫什么事?
半晌過后,徐嬤嬤伺候完了洛長安休息,行禮退出了房間。
“爺?”徐嬤嬤行禮。
宋墨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緩步行至回廊盡處,盡量避開些,免得洛長安再聽到些許,又得受刺激。
“如何?”宋墨問。
徐嬤嬤忙道,“夫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沒什么大礙,這會吃了藥已經睡著了,您放心便是,夫人暫時沒什么大礙。”
如此,宋墨算是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夫人暫時沒什么問題,爺您別太擔心,只是石榴這件事,夫人的心里有了芥蒂,您怕是得多花點時間哄哄夫人。”徐嬤嬤說的是實話。
宋墨點點頭,“我知道,你回去照顧著,若是有什么事,立刻派人報我,不許耽誤!”
“老奴明白!”徐嬤嬤行禮。
回到門前,宋墨又悄摸著往內探了一眼,終是什么都沒瞧著,只好就此放棄。
無奈的嘆口氣,宋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今兒洛長安心情不好,且等一等再說。
待宋墨離開,徐嬤嬤這才如釋重負的回到了房內。
“夫人,爺走了!”徐嬤嬤回到床前,低聲開口,“您放心吧,爺沒有多說什么,大概也是被嚇著了。”
洛長安躺在那里,掌心貼在小腹處,“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手辣。嬤嬤,我有點害怕了,你不知道,當時那場面……”
至今想起來,口鼻間仿佛還存留著,房間里濃郁不散的血腥味。
那是什么樣的場景?
令人作嘔,毛骨悚然。
“夫人,老奴都知道!”徐嬤嬤喉間滾動,“當時老奴就在窗外蹲著,沒敢吱聲呢!”
洛長安愕然,“你都看到了?”
“嗯!”徐嬤嬤點頭,“老奴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所以老奴知道夫人您在害怕什么?那樣的場面,著實是讓人汗毛直立,也是因為如此,您出現的時候,老奴便知道壞事了!”
可不,洛長安直接驚得動了胎氣。
“原來你一直都在!”洛長安嘆口氣,“難怪來得這么及時。”
徐嬤嬤仔細的為她掖了被角,“夫人別想太多了,現如今還是好好養胎為重,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罷!”
“嗯!”事到如今,洛長安還能說什么呢?
自然是,先保胎。
孩子為上,其他為次。
至于石榴這姑娘……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石榴,老奴去看看,若是能撿回一條命,那便是她運氣好,若是不行了……”徐嬤嬤嘆口氣,“那也是她的命數,命該如此。”
洛長安點點頭,“好!”
須臾,徐嬤嬤便起身離開。
出了門之后,徐嬤嬤便朝著原來的小房間走去,只是沒想到,宋墨的速度比她快,這黑屋子里除了滿地的血色還來不及清理,早已沒了石榴的蹤影。
“人呢?”徐嬤嬤忙問。
底下人愣了愣,“爺讓人把她帶走了。”
“帶哪兒去了?”徐嬤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