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西南地區北部“新雄獅帝國”首都克洛伊城皇宮
“新雄獅帝國”皇帝杜蘭正在享受著“喬遷安家”的喜悅,在這片氣候宜人的環境中,舒服的躺在一張**制造的戶外沙發上,沐浴著陽光,閉目養神,享受著一份難得的寧靜,是何等的愜意啊。
大漠的風沙,刀頭舔血,南征北戰,陰謀詭計的日子仿佛都已經離去,現在的杜蘭,就像是一個退休的老干部一樣,只想享受平靜與悠閑。很難把他和這個剛剛宣布成立的“新雄獅帝國”的皇帝聯系在一起。
“陛下!”杜蘭的侄子安塞爾將軍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密件,臉上充滿了喜悅,見到杜蘭,急不可耐的行了禮。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杜蘭的臉上充滿了失望的神情——他難得的休息又被破壞了。
“叔父大人……陛下,好消息!扎爾曼從迪卡拉傳回來的消息,沙漠人對帝都的攻擊要開始了,從時間判斷,現在已經出兵了。”安塞爾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說道。
“他們還真是敢干!”杜蘭冷笑了一聲。
“扎爾曼說他們貌似和**人談妥了什么條件,而且摩爾特二世一直無法處理朝政,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帝都內部為了繼承人的問題一直在爭論不休,這確實是難得的機會!”
“和**人談條件的話,就應該知道**人的底線。”杜蘭不緊不慢的從一旁精致的**造小茶幾上拿起一杯龍井,喝了一口,立即有了一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蘇迪娜那個丫頭在自己的部落之間玩玩陰謀詭計還行,甚至對自己的民族的遠見也遠遠高于其他人,但是唯獨不懂**人,所以這次玩脫了。”
“所以陛下沒有趁機聯合她攻擊帝都!”安塞爾急忙問道。
“那些**人強的可不只是武力,他們派一個女性官員和她談判就是例子。”杜蘭微笑著看著手里的**造茶具,那種精美的陶瓷深深的吸引了他。
“但是為什么我們不趁帝國和那些沙漠人兩敗俱傷的時候趁機攻擊帝國的東部地區呢?”安塞爾急忙問道。
“底線!底線!”杜蘭嘆了口氣:“這片大陸上,無論是帝國,沙漠部落聯盟,還是我們,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弱者,不過,他們并非那種野心勃勃,要吞并一切的國家,他們似乎只是拿到自己需要的部分就行,剩下的部分,他們樂意于制造一種平衡,所以他們早就給我們每一個派別定下了一個底線,一旦突破這個底線,我們就會被毫不留情的趕回去,徒勞無功。確實,現在帝國東部地區的帝國軍力不強,但是如果我們再吞并了帝國的東南部,帝國的東北地區又是平娜的自治聯盟,那么帝國就名存實亡了,這就是打破**人維持現狀的底線的愚蠢舉動。”
“那么我們下一步應該怎樣行動呢?”安塞爾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我們現在有原來我們4倍以上的地盤,為什么不能好好經營一下呢?”杜蘭臉色一變:“尤其是對于司卡布羅的開發一定要派人仔細觀察,多多學習,現在既然那里已經是塞拉主政了,還有**人長期駐扎為其后盾,那么她不會讓那個小城只是一個邊陲小城的,他會學著那些**人的樣子來建設自己的城市。”
安塞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失落——他們又沒仗可打了。
“別小看這些經營和開發,那些**人武力的背后就是這些強大的后盾。”杜蘭訓斥道:“如果我們的領地都能夠開發成將來司卡布羅最后的樣子,那么我估計我們這塊地方帶來的國力和財力,將超過這塊大陸除了**人外的任何一派勢力,眼下,沙漠部落聯盟對帝都這場愚蠢的攻勢,我們只要看熱鬧就好了。”
杜蘭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美麗到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瘋狂的“金瞳妖姬”,不禁開始浮想聯翩,雖然沒有看過日本人的愛情動作片,不過想象一下還是能做到的——不知道在這次集中了整個沙漠人的兵力進行的這場決慘敗后,她如何面對各個部落的質疑?沒準地位不保,當然,對這個**,那些在沙漠里惹到發燥的家伙們可不會輕易放過的,不知道如果淪為階下囚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
帝都西部重鎮,迪戈里城
這是帝國西部防線的核心區域,也是主要的產糧和屯糧區。當初進攻帝都的杜蘭冒險從帝國軍的包圍圈中突圍就選在這里。精明的杜蘭把這里洗劫一空后,悠閑的坐看帝都的權利交替,然后趕在帝國軍發動反擊前就率領著部下南下,放棄了這座城市,讓帝國軍兵不血刃的回收了這座空城。
摩爾特二世雖然權利欲重,但是也深知這里是關乎帝都安危的重要所在,在收回大權后立即重新部署了這一帶的防御體系,即使帝都兵力不足,也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集重兵3萬余人,以迪戈里城為核心四周多建據點進行全面布防。
守將庫克將軍,已經是整個帝國剩下為數不多的合格將領,沙漠人的騎兵之后曾經多次試探**,但是庫克將軍憑借堅固的城防和從**購買的復合弓讓他們一無所獲,反而折損了不少人馬,之后隨著**政府的調解,兩邊也逐漸趨于平靜。
只是隨著摩爾特二世的病倒和帝國權力斗爭的加劇,這里的守軍尤其是一些比較精銳的部隊開始被以各種名義調走,補充進皇家衛隊或者被收買編入貴族私兵里。
以至于這些戰略要地的防務由于兵力不足變得漏洞百出,盡管庫克將軍多次申辯請求重視,但是執掌大權的赫克特和雷德爾絲毫不肯松口,反而變本加厲的搜刮這一帶可能的使用的資源對峙。并且對于沙漠人“那幫土匪”不屑一顧,認為他們的攻擊最多就是騷擾一下當地,劫掠一點財物就會離開,對于哪怕是**政府提供的他們即將大舉入侵的情報也是敷衍了事——畢竟就在兩年前,那還僅僅是一群被杜蘭和凱特將軍追的走投無路的“沙漠匪幫”,即使杜蘭讓出了自己的巢穴,也改變不了這些人“匪幫”的劫掠本質,怎么敢進攻帝都呢?而且有了**政府“這棵大樹”作為調節員,沙漠人也只能想想了。
不過只有庫克將軍不這么認為,身處第一線的他針對那些沙漠人的動向還是有比較清晰的認識的,但是殘酷的現實讓他不得不改變戰術思想,采用重點防御的手段,放棄了大部分據點,將主要兵力配置在迪戈里城,并且加固城防,打算當遭遇襲擊的時候采用固守待援的手段進行防御。
當遠方騎兵揚起的遮天蔽日的塵土撲面而來的時候,庫克將軍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規模的沙漠騎兵。接著,這些騎兵幾乎在瞬間就拔除了迪戈里城外圍的幾個防御據點,消滅了城外來不及撤退的軍隊,還好早有準備的庫克將軍立即關閉城門,指揮剩余的守軍依靠城防開始死守城池。
然而那些沙漠騎兵并沒有停下腳步,他們在迪戈里城守軍驚恐的目光中,昂首闊步的繞過城市,繼續向東疾馳而去,漫長的隊伍猶如一道不停息的沙塵暴。直到后面的步兵不緊不慢的跟上來包圍了整個城市,然后不慌不忙的開始安靜扎寨,做好包圍圈,然后等待著那些大型攻城器具的運輸和組裝。
庫克將軍看著那遠去的黑色旋風一般的煙塵向著帝都的方向,暗叫不好——顯然這些沙漠人的軍隊并不打算在他這座準備就緒的堅固的城市上浪費時間,只是留下一小部分兵力牽制住他,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帝都。
求援的使者早已經派出去了,當庫克將軍的斥候發現那些沙漠騎兵的時候,20名求救的信使就出發了,他們應該能在這些沙漠騎兵之前趕到帝都,然后,就只能指望那些帝都的掌權者們能夠暫時放下分歧,一致對外了。庫克對自己做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期望,然后就開始指揮這場同樣令人絕望的守城戰,他此刻聚攏的手下僅僅有6000人……
帝都
當庫克將軍的求援使者飛奔到城下的時候,吃驚的發現,此刻面對著西面的大門,正大肆敞開著,城樓上和城樓下都沒有看見駐守的士兵,只是城里無盡的喊殺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城門口就能聽見。
“難道敵人已經殺進帝都了?”幾位求援的軍官面面相覷,直到幾個倉皇出逃的城防部隊士兵從城里逃出來被他們抓住,才問清了事情的情況,知道了城里內戰已經以一個奇怪的契機在一種錯誤的時間發生了。不止是貴族和皇帝派的人,連城防部隊的官兵也都分成了兩派,分別加入到兩邊的戰斗中,沒人繼續蹲在城墻上守備了,都投入到這場瘋狂的廝殺中,現在整個帝都已經是一片戰場了。
當然,對于這些求援的軍官來說,眼下的問題有兩個:
第一,如何確保自己進城不被那些殺紅了眼的士兵當成對方派系的人砍死?
第二,找誰報告情況?元老院還是皇宮?
一群軍官不敢討論太久,畢竟他們身后就是緊追不舍的沙漠騎兵,現在這種大門洞開,一片混亂的帝都,簡直就是料理完了雙手奉上的一塊肥肉,別說求援了,等帝都被那些沙漠人騎兵占領,庫克將軍的部隊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困死在孤城里了。
于是這群責任心極強的軍官們首先趕緊驅趕著那幾個逃兵,先跑上城墻,關閉城門,然后騎著馬,揮舞著白旗,向城里沖去,邊跑邊大聲叫到:
“敵襲,敵襲,沙漠騎兵來了。”
他們在城內兵分三路,分別前往皇宮,元老院和**大使館求救——當然,他們有理由相信,在這個不靠譜的士氣,恐怕只有**人最靠譜,而且估計現在能夠互通兩邊信息的只有**大使館能夠辦到。
只是在一片混亂的帝都,喊殺聲震天,他們扯著嗓子的叫聲實在蓋不住數萬士兵歇斯底里的拼殺聲,而且那快速奔跑的騎兵,對于精神緊張的士兵來說,和敵人的偷襲沒什么區別,第一反應都是直接射下馬。
元老院和皇宮距離雖近,卻也是雙方拼死爭奪的地盤,于是這兩批信使遭到兩派軍隊無情的打擊,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幾個幸存者都被分別帶去指揮官的面前,然后立即被處死——就在昨晚,倉促混站在一起的雙方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用假傳命令的手段來破壞對方的防線,制造混亂,為自己贏得重新部署時間的手段。由于雙方的基本武器裝備都是一樣的,所以都派出了自己的細作打著信使的名義前往對方各部隊制造混亂,結果是兩邊都是越打越亂,這些假消息都暴露了雙方的意圖,所以對于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庫克將軍的手下”兩邊的指揮官想都沒想就把他們當成對方派出的細作砍了。
當然,即使消息傳達到,無論是西撒還是雷德爾公爵,現在都已經控制不住這個亂套的局勢了,雙方犬牙交錯,已經血戰了一天一夜,早就是瘋狂狀態了,大家都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在戰斗。再加上聯系手段的落后,任何一方的單方面停戰行動都會直接導致己方防線的徹底崩潰,更何況通訊手段的落后也無法做到同時停止這么大規模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