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濺起的水花一顆顆地從付胭的臉頰滑落,她心跳猛地停了一下,這么近的距離,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醇香。
“你是不是喝酒了?”
霍銘征抬起另一只手,溫熱潮濕的指腹輕輕擦拭著她的臉,“別又懷疑我是不是喝了假酒,酒不假,話也不假。”
這些話,一直都藏在他的心里,秦恒說他沒長嘴,煮熟的鴨嘴獸轉世,他都認。
他唯一不認的,就是她徹底從自己的世界里離開。
付胭扭頭看向別處。
溫泉池里只能聽見假山那邊循環水傳來的叮咚聲,而她能感受到霍銘征有力的心跳有了加速的跡象。
她向后退,霍銘征卻掐緊她的細腰。
有一種溫柔的霸道融入在他的力道里,不疼,卻令她渾身不自在。
明知道他們兩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關系,可那份被她強壓下的悸動,那份她以為已經死透的期盼,像一簇火苗,越燒越旺。
她看著霍銘征眼底的認真和坦蕩,知道他想從她這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什么答案呢?
是想成為她心里的唯一嗎?
可他什么時候不是她的唯一了,她唯一愛過的人。
霍銘征看著她一寸寸泛紅的眼睛,捧著她的臉,“我不說了。”
他的臉離付胭只有咫尺之遙,目光凝著付胭的紅唇,他的眼神暗了暗,喉結上下滑動,擦著她臉上水漬的手往下,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