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驚了下,他雖然沒跟著督主去禁苑,卻也知道宮里事情。
他只以為督主借口去禁苑大鬧一通,是為了把江太醫帶出來,沒想到督主跟劉童恩動手時,居然還順手下了追蹤之物。
滄浪連忙應聲快步出去交代。
棠寧一邊替蕭厭上藥,一邊低聲問:“阿兄不是說劉童恩已經很久沒出京了?”
察覺安帝的私兵可能在劉童恩手里,他們就派人盯著他,可這段時間京中事多,劉童恩已經很久沒離開過京城,而且他為人謹慎,稍有察覺不對便會起疑,他們也不敢派人跟的太緊。
蕭厭抬著手神色懨懶:“他不出京是因為宮里沒出大事,一旦出了事情有人危及安帝皇位,他定然會出京。”
除非安帝的私兵不在他手里。
“劉童恩對外忠厚少,不與人往來,早年喪妻之后,獨子被放在族地教養,他在京中沒什么太過相熟的人,府里也干凈的連下人都沒有幾個,我想要派人混到他身旁,或是在他身上動手腳太難。”
昨夜馮來傳出消息,他猜測劉童恩對安帝進之后,就察覺到今日是難得的機會。
他順水推舟在安帝面前鬧了一場,還名正順闖了禁苑跟劉童恩動了手,劉童恩就算懷疑,也只會疑心他是沖著江太醫去的,不會多想別的。
“只希望劉童恩別讓我失望。”蕭厭說道。
“定不會的,阿兄肯定能如意。”
棠寧知道蕭厭心思,也知道今日這一遭非走不可,她沒天真的去說蕭厭不該拿自身安危博安帝信任的話,他身上那一道道盤踞猙獰的疤痕,都能說明他走到今日有多艱難。
謀天下事,稍有不慎,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