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珂唇色白得嚇人,聞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棠寧會讓她這般解脫。
棠寧說道:“你自幼便被送來大魏,隱匿蟄伏數十年,若非意志堅定早被大魏同化,白家教你養你十年,崔子沅更是你親生骨肉,可你卻能用白家做筏,能毫不猶豫舍了親子謀事。”
“夏侯令為人謹慎,必不會將北陵隱秘之事告知自幼來了大魏的你,你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大魏境內的一些消息,莫說本宮不一定能嚴刑讓你開口,就算真有手段讓你開了口,你所知道的對本宮來說也沒什么用處。”
棠寧揚唇看著鳴珂。
“如你方才所說,你我各為其主,談不上對錯,不過本宮還是佩服你這般能為了母國舍棄一切的人。”
若換成是她,未必能做到。
鳴珂臉上滿是怔愣,對上棠寧真誠的眼,突然彎了嘴角。
“最后一個問題,南齊的事是你們做的局,蕭厭根本就沒有被困,從他登基之后暗中領兵南下,這場局就已經開始了,那之后所有一切都被你們算入其中,對嗎?”
棠寧聞沒說話。
鳴珂卻已經明了,她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忍不住低低輕笑了聲。
“宋棠寧,我輸的不冤。”
她原本慘白的臉上多了絲紅潤,突然側頭朝著衣襟咬去,耿霽見她動作連忙旋身擋在馬車前,卻見鳴珂絲毫沒有襲擊之意,反而像是將什么東西吞咽了下去,片刻唇邊就有血跡滲出。
鳴珂挺得筆直倒在地上,喉間像是有什么劃破了氣管,汨汨鮮血流淌將人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