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那邊的宋棠寧,沉聲說道:
“棠寧方才在花廳已經與你們宋國公府斷親,我與棠寧的婚事自然便也與你們宋國公府無關?!?
“宋侍郎不敬先帝在前,欺辱二房遺孤在后,宋瑾修更是這般欺辱我未來的妻子,我與棠寧雖然吵嘴,可她是我認定的夫人,我豈有幫著外人欺辱她的道理。”
“你......你......”
宋大夫人看著長身玉立,朗朗無雙的青年,只覺得腦子里嗡然炸響。
往日這陸家三郎過府之時恭謙有禮,對她更是一口一個宋家伯母,每次去探望棠寧時必少不了她與府中其他人的禮物,她多少次都曾感慨自己怎么就沒有生個女兒,讓二房棠寧得了這么好的如意郎君,更對陸執年的清風霽月喜歡至極。
可當時有多喜歡他溫潤體貼,如今就有多震驚他的冷漠無情。
一旁被人壓著的宋瑾修也是抬頭看向陸執年,對上他那滿是疏遠的眼眸,只覺自己仿若墜入冰窖,骨頭縫里都滲著冷意。
京中游湖,舶船水上,陸執年與他把酒歡。
“瑾修,我真恨你我二人未曾同出一家,我從未遇到過如你這般投契知己,你不知我有多慶幸因棠寧與你相識,更能往后喚你一聲兄長?!?
“你的抱負,你的能力,都叫我欽佩不已,往后就我們同處朝堂為民請命,只要你我攜手,必能成為一代忠臣賢將,輔佐明君流芳百世?!?
往日笑猶在耳邊,如今冷語如冰錐刺人。
宋瑾修喃喃:“少徵…”
陸執年冷聲道:“宋郎君還是莫要如此喚我,我佩服你才學,卻不恥你為人,棠寧是你妹妹你尚且待她如此無情,知你品性這般不堪我怎敢與你交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宋郎君自重。”
彌彌寒氣隨著陸執年的冷語在身上彌漫開來,宋瑾修的心好像沉入了寒潭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