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待到夜深人靜,陳俊賢已經坐不住了,他這身子喝酒喝爛的,那經得起這么折騰。
這天寒地凍的,他只想著回到暖屋里,抱著幾個花娘美美的睡上一覺。
偏偏這個時候,馬良提著染血的長刀出來,沖著陳俊賢笑道:“陳公子,我東家說了,若是公子不敢上樓的話,便速速回去休息吧。公子身子虛,別凍壞了?!?
正要起身的陳俊賢驀然一怒,咬著牙重新坐下。
他這一生從未輸給過別人,可是偏在洛凡的手中接連的吃癟,接連的布局都被洛凡輕而易舉的化解。幾十個家中護衛在運送貨物的時候被殺,就連他二叔都死了。
本以為把洛凡逼走,就可以重新做生意。沒成想,中州的酒商依舊是不辭辛苦的去土家堡買酒。
“小叔叔,天冷了,回家吧,這樣凍上一夜,是要生病的?!?
陳志在一旁凍得直搓手。
就連酒樓的金福都打著哈欠。
“陳公子,暫且回去吧,店要關門了?!苯鸶PΦ?。
陳俊賢勉強給自己一個臺階:“要不是金掌柜打烊,我必定要坐上一晚上的,你還是沒膽下來?!?
......
推開窗戶,朱一劍低頭忘了一眼,夜色已深,周遭皆是一片松軟的雪地,不過摔在上面也是夠慘的。
朱一劍抓著洛凡的手,縱身一躍,驚的洛凡差點叫出聲來。
不過朱一劍卻穩穩的撐開一把打傘,腳下凌空一踏,穩穩的落地。
趁著漆黑的夜色,幾個人來到河岸邊,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項虎撐著小船過來。
“上船!”
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不過這面上并未結冰,畢竟是南方的天氣,偌大的江面還是很難結冰的。
“馬匹在什么位置?”洛凡問道。
“就在城外?!表椈⒄f道。
撐著舟楫出城,有巡查的官差,給了幾兩銀子便愉快的放行。
一道河流將中州一分為二,除了走城門之外,這水道亦可以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