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只不過是唐詩求仁得仁,得償所愿罷了。
如果是曾經,他當然愿意付出十倍熱忱去安慰唐詩。
可當唐詩親手將他憧憬的家撞碎后,一切都不可能重來了。
陳天放性格從來都不是柔軟之輩,他的童年經歷也注定他的性格不會是柔軟的。
當他心有所系的時候,他可以卸下鎧甲,變得柔軟,步步忍讓,可當有一天他再披上鎧甲后,那么......就不可能再脫下來了。
陳天放將手機扔到一旁。
看著旁邊熟睡的女兒,神色不由得柔和了一些,低頭輕輕一吻點在女兒的額頭上。
然后,他便重新進入狀態,繼續運轉氣流游走全身。
一直持續到凌晨五點。
陳天放才從運轉氣流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他睜開眼睛,整個人都是渾身通暢,無比舒服。
女兒還在熟睡。
他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為女兒掖好被子后,換了一身運動服,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燭龍早已經在客廳等候,鐵塔般的身子即使是端坐著,也能營造出一種壓迫感。
他的穿衣也十分簡單,上身一件黑色背心,下身一件黑色工裝褲,給人一種簡單干練的感覺。
可就是這簡單的裝扮,卻將他上半身的肌肉裸露了出來,一塊塊肌肉如同巖石壘砌著,每一塊肌肉都給人一種極致的力量噴張感。
單單是雙臂,就粗壯如蟒。
饒是陳天放猛地一眼看到,也忍不住“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力量感,實在太殘暴了!
簡直就是一尊人形戰斗機器!
而廚房里,正亮著燈,孟小軒已經開始張羅早餐了。
清晨,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祥和。
“少爺,咱們出發吧!”
燭龍見到陳天放,起身說道。
就這一起身,都讓陳天放有種面前瞬間拔起一塊門板的感覺。
“燭龍,今天第一次訓練,請多多指教。”
陳天放認真地對著燭龍一抱拳。
這是昨天晚飯的時候,他們就擬定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