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關系一直很差。
薄湛北情感內斂,忙于公務,相處時間很少。
小薄愈畏懼他,壓根不敢和他單獨相處。
“不務正業。”
薄湛北薄唇翕動,徐徐走進客廳。
“先生。”
女傭戰戰兢兢起身。
薄湛北示意她下去,目光落在了正在玩樂高的小薄愈身上。
“薄愈。”
小薄愈慢吞吞起身,站得筆直:“爸爸。”
一板一眼。
壓根沒有和其他人相處時候的活潑。
薄湛北眉心往下壓:“我說過,不許再玩樂高。”
小薄愈低著小腦袋。
“我會給你安排家教,開始提前學習,明年我會把你送進學校。”
“少爺,小少爺才兩歲......”
喬嬸心驚擔顫,兩三歲的孩子懂什么?這么早就開始學習?
“我五歲就拿了奧數冠軍,他要是不好好學習,以后怎么接手家業?”
薄湛北眼神一凜,無形之中,他也變成了薄老爺子一般的人。
蠻橫不講理。
不茍笑。
“以后再讓我看到樂高玩具,我見一個砸一個。”
小薄愈驀然紅了眼:“別的小朋友都可以玩樂高,為什么我不可以?”
他鮮少和薄湛北說話,一是說不過,二是害怕。
此刻卻像是被激怒的小刺猬:“別人有媽媽,我為什么沒有?”
薄湛北仿佛被人點了穴,看著那張和自己高度相似的臉,發不出聲音。
“我知道,是你害了媽媽,你害我沒有媽媽,我就要玩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