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帆問夏文瀚。
“怎么想到獨自上山來叫我們?”
“我看著他們幾個爬上山要吃的,村子里都在喊餓,怕你們暴露了竹筍能吃,特意跟上去看一眼。”
夏文瀚笑瞇瞇,又補了一句,“我喜歡吃竹筍,不想給別人挖走了。”
“小饞蟲——”
夏文曜和弟弟打鬧。
夏文瀚嘴巴一癟:“你才是小饞蟲,我那不是想著好吃的就要多囤一點么。”
“這就叫小饞蟲。”
兩個人鬧成一團,不疾不徐的回家。
回到家里。
夏千帆帶著兩個兒子在屋子里剝筍。
琴娘就抱著夏清寧在門口坐著曬太陽。
暖烘烘的。
夏清寧趴在琴娘肩頭,手指動來動去。
想剝。
然后被琴娘摁住。
“不許亂動。”
小小丫頭,倒是什么苦活累活都想干。
夏清寧雖然心里不爽,可盯著自己的小腳和小手,的確沒什么用的樣子。
她又巴巴的去抓琴娘的發絲,準備給她編麻花,總歸是閑不下來。
琴娘的頭發皺皺巴巴。
她又坐著發呆,就看見矮墻后面冒出幾個腦袋,腦袋上頂著黑帽子,繡著紋路。
她看了一會兒,拽著琴娘的袖口指方向。
首富家送錢來了,娘親快看!
琴娘循著她的手看過去。
果然見首富的帽子。
她跟里頭的夏千帆說了一聲,就起身把人從后面的小門迎了進來。
夏清寧被放在門口的嬰兒床里,扒拉著木桿子,認真四處望。
我替爹娘望風!
兩個哥哥都安心下來,有妹妹巡視,他們繼續剝筍就好了。
首富進來,見家里都是竹筍什么的。
他只當是夏家揭不開鍋,什么東西都弄來吃。
“之前的銀子,你點一點,收好了。”
“多謝。”
夏千帆與人為善。
首富和自己沒什么利益沖突,也不是那等黑心的人。
他送了些筍干給首富,又偷偷的把人送走。
門外的矮墻,卻有一雙眼睛偷偷的盯著。
林陳氏本是出來看看田里有沒有吃的,正撞見了首富偷偷出來,坐了一頂小轎子特意從村后頭沒人的地方離開。
她氣得跳腳。
“嗨呀,那蠢貨有錢的東西,竟然還真給個秀才送錢!”
一想到夏千帆是外姓。
她就恨不得沖進去把那些銀子收為己用。
可轉念一想,理正還制約著自己,夏家丟了銀錢,還是要算在自己頭上。
不劃算……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邪笑一下,扭頭跑了。
夏清寧看在眼里,拍打木欄桿。
林陳氏看見了。
她那么氣急敗壞的來,又這么小心的跑,肯定心里想到什么其他主意,憋著壞呢。
夏千帆正往回走,聽到這話,循著女兒的目光看去,果然還能看見一片衣角。
他趕緊把夏清寧抱回去。
“琴娘,這么多銀子,我們得分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