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衙門前遇到一男子帶著一女孩,說要狀告我王學滿竊取他人入榜資格,冒名頂替!”
“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東窗事發,王夫人傻眼,沒想到昨晚才趁著天黑給人送去了銀子,今天就被人發現了?
一時間,連抽噎都忘了。
王學滿見此,才算是真的心死。
這蠢婦是如何敢的,官家特地叫了長公主前來負責此次考試,這婦人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被王學滿看著,王夫人有些不自在,心虛地解釋。
“不過只是個考試罷了,誰知這考試竟如此困難,前年去年,兩個孩子都未曾過初試,我這個做娘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毫無作為!”
“你一個國子監侍讀學士,兩個孩子讀書卻要去旁的書院,我好不容易幫著他們上了國子監,你不為他們著想也就算了,但你不能指責我!”
那王夫人越說越激動,甚至有幾分壓下王學滿的氣勢。
王學滿氣得滿臉通紅,指著王夫人罵。
“你當我是不愿讓他們去,這國子監的公子哥,哪個爹娘不是三品以上官職或是誥命,你既覺得他們千好萬好,不如我就給你一封休書,讓你帶著你的一對兒女嫁個高官才好!”
“日后要是有出息了,還能接濟他親生老子一把!”
聽見休書,王夫人徹底慌了,趕緊跪下祈求。
“夫君,我們相伴數年,我做這一切不也是為了婉兒和建兒嗎?你若是真的要休了我,還不如讓我一頭撞死才好。”
王夫人見王學滿面色冰冷,手腳并用爬到他面前,慌亂找補。
“夫君,你聽我說!”
“我已經……已經打探清楚了,那被頂名的,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如今被養在叔伯家,那叔伯是個做生意的,一身銅臭味的商人,最最重什么,不就是幾個銅板嗎?咱們只要送點小錢,必然能讓他們壓下。”
王學滿被說得有些心動。
“你說的真的?”
王夫人見丈夫認同,趕緊點點頭,趁熱打鐵。
“當然,夫君不相信我,難不成還不相信婆婆,這消息就是她說的。”
王學滿嗤笑。
“我就說你是如何得到這些消息的。”
剛剛在夏家門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給王大娘安置的房子,就在旁邊。
王夫人訕訕。
“都是為孩子。”
“夫君不必擔心,這打點的銀兩,都是我從娘家來的陪嫁里邊拿出來的,我等會就去找娘。”
王學滿閉上了眼睛,坐在位置上不置可否。
“做事滴水不漏,莫要走漏了風聲。”
這就是——
同意了。
王夫人不敢在停腳,收拾好東西就往王大娘處去。
王大娘見大兒媳前來,高興得不行,趕緊往后看去,沒看見自家的乖孫,不由得有幾分失落。
王大娘有兩個兒子,一個大兒子當了官,小兒子經商常年不在家。
她這把老骨頭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兒孫繞膝,但在后輩面前,老人家總是礙眼,就被兒子安置在旁側的宅子里邊,又有丫鬟下人伺候。
只是她總是憂心,這不,前不久見面聽說孫女沒有考上國子監,又知道雪沁上了,這才給大兒媳連夜出了這個餿主意。
王夫人也不給王大娘好眼色,上來便質問。
“是不是你走漏了風聲?”
王大娘這才知道夏千帆鬧到了衙門,嚇得臉都白了。
“老天爺!他也有這樣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