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翰撓了撓頭,郁悶道“你可還記得我們出城那日在小河邊偶遇的那支軍隊。”
一聽是那軍隊的事情,夏清寧坐直了身子,等待著夏文翰的下文。
夏文翰壓低了聲音接著道“那軍隊的首領(lǐng)如今就住我隔壁的房間。”
“什么?”夏清寧有些驚訝。
他們?nèi)说姆块g連在一起,李雨住的最右邊的尾房,夏清寧在中,夏文翰住的則是最左邊。
他左手邊的屋子,入住的時候的確空著。
可夏清寧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上二樓的世侯的確看到夏文翰左邊屋子的燈大亮著。
夏清寧心中涌起一陣驚濤駭浪,卻又沒有妄下定論。
夏清寧問道“二哥你是如何確認那人身份的?”
夏文翰答說:“那日在小河邊,就他一人在高聲說些什么,注意力自然都在他身上了。”
“今日我睡的正熟呢,大廳有人醉了酒在鬧事,說是自己經(jīng)常坐的位置被人給霸占了,又是搬桌子又是砸板凳的,動靜大的很。”
“我被吵醒之后,便下樓查看情況,一眼就看到了那日的首領(lǐng)做商人打扮巋然不動的坐在桌前。”
“鬧事的男人醉醺醺的站在他的身側(cè)一直叫囂著,那首領(lǐng)也沒有理會他。”
“男人大概是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說著說著抄起板凳就要動手。被那首領(lǐng)一腳揣中胸口飛出去老遠,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夏清寧凝眉,“這之后呢?”
“之后似乎是報官了,不過倒也沒為難那男人,反而對他畢恭畢敬的。”
夏清寧一時覺得有些無力,那些人的勢力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三水縣了嘛。
“我們要不然換個客棧吧?有那人在我旁邊,我半夜都睡不安穩(wěn)。”
夏清寧搖了搖頭拒絕了夏文翰的提議。
“且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了,客棧并不好找。”
“就說好端端的換起了客棧,實在是惹人生疑。”
見夏文翰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夏清寧開口安撫起他的情緒,“總歸是我們知曉那首領(lǐng)的身份,他卻沒有見過我們。算得上是敵在明我們在暗,又有什么好憂心的?”
“不要打草驚蛇才是最為重要的。”
夏文翰點頭,緊繃的情緒也放松不少。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夏文翰詢問起接下來的安排,夏清寧笑了笑。
“接下來的安排是二哥你應(yīng)該把晚膳吃了,不過這面都坨了,我讓小二再送一碗上來吧。”
說起這個,夏文翰的肚子很巧合的叫了起來。
沒日沒夜的趕路是最耗費心神的,又睡了這么久,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也就是在夏清寧回來之前自己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這才沒有感覺到饑餓。
被夏清寧這么一提及,登時覺得餓得不行。
夏文翰擺了擺手,“不用再煮了,湊合湊合就行。”
于是夏文翰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也不忘問夏清寧是否用過膳食。
夏清寧頷首,表示自己在送信之前就已經(jīng)吃過了。
提起送信,夏文翰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問道“那么信可送出去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