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夏千帆的萬里酒樓不再兜售木薯粉,還有不少好事者上門打聽,夏千帆皆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將人給打發(fā)了去。
這般有苦難的模樣,自然是讓茶館的說書先生憑空多了幾句笑料。
果不其然,當楊帆聽見萬里酒樓停了木薯粉的售賣,初始還覺察到幾分詫異。
只是這點微不足道的擔憂,很快就被滿座賓客給驚喜得一干二凈,哪里管的上外邊的風風語。
就是兩天,八方酒樓又回到了往日的風光!
這些人盡管說,反正只空口白牙一張嘴,只有真金白銀進了自己的口袋,才知道什么是硬道理。
看著八方酒樓憑借木薯羹這一個配方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楊帆樂的夜里睡不著,左右思慮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他便將身邊無事的狗腿子都叫了過來。
狗腿子們皆是滿面春風,無他,油水多了,只是揩一手,也能帶下來不少。
“五爺,這是咋了?”
楊帆把命令吩咐下去,“酒樓里面有人忙活,你們打著我的名號去各處借牛車,兩人一伙,去郊區(qū)的農(nóng)戶家里邊收木薯去。”
“那夏千帆表面上沒有動作,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今日太陽還未出,你們趕緊出發(fā),莫要讓人搶了先機。”
不得不說,楊帆還是有幾分謹慎。
狗腿子原本還有些怨聲載道,楊帆又承諾,到時候按收木薯的多少發(fā)錢,眾人這才歡呼雀躍地出了門。
李云李雨已經(jīng)在八方酒樓旁側(cè)蹲守了一晚上,見一大群人烏拉拉出門,立馬打起了精神,趁著夜色去了夏千帆那。
李云李雨一臉的激動——
“絕了,當家的你真是料事如神,您讓我們兄弟倆今天去八方酒樓看著,果然見楊帆的狗腿子今日都騎著馬車出了城,店里只留了幾個打下手的伙計。”
“掌柜的,您真真是神了!”
天邊翻起了白,照在夏千帆的嘴角,映出若有若無的笑。
“你們先回酒樓,我稍后便過去。”
兄弟倆點點頭退下。
夏清寧昨晚吵著要和夫妻倆睡在一處,此時也醒了。
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如同麻花一樣在床上扭了幾扭,才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睛。
小孩子的身子,總是要睡的更久些,也容易累。
在這個時辰醒來,屬實有些為難夏清寧了。
“爹爹~娘親~”
夏千帆趕忙進門,掀開床簾鉆進床鋪,小心地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熟睡的琴娘,將夏清寧抱在懷里起身,大掌輕輕拍打在夏清寧的背上。
“爹爹是不是吵醒你了?”
夏清寧輕輕地搖了搖頭,撅嘴,軟乎乎的臉在夏千帆的肩膀上擠作一團。
剛剛夏千帆出門自己就聽見了動靜,楊帆自作自受,今日自己必定是要去看看熱鬧。
[今日要出事了,我定然要在旁邊看著,爹爹這么早起來,是不是想要將我留在家中。]
“爹爹壞~”
夏清寧剛剛睡醒,嗓音里邊帶著小孩子獨特的奶音,聽起來就有幾分委屈的意味在其中。
打了個哈欠,忽閃忽閃的眼眸中還充斥著幾分水霧。
夏千帆趕緊輕聲安撫。
“爹爹哪里壞了,今日女兒跟著爹爹一起,爹爹好好補償你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