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點點頭,高高興興吧唧了自己爹爹一口,這才算滿意。
夏千帆給女兒稍稍收拾一番,給琴娘留了消息,就帶著孩子出門去了。
因為酒樓人少了,倒是給夏千帆騰出時間給女兒扎了倆羊角辮。
夏清寧走路的時候,這辮子就如同也長了腿,在夏清寧的腦袋上一晃一晃,可愛的緊!
相較于萬里酒樓的稍顯冷清,楊帆的八方酒樓就要風光許多。
早上一開門,門口早早就有人等著。
“這些日子就想著這口木薯羹暖暖身子!”
一番話讓楊帆得意地不行,趕緊把人迎進門。
來來往往走了幾波人,楊帆忙的腳不沾地,等到晌午才坐下。
后廚立馬沏了一壺涼茶給楊帆送上來,只是楊帆這涼茶還未入口,門口再度迎來了一批客人,楊帆喜笑顏開,茶也顧不上喝了,掛著笑就站了起來。
“你們掌柜的呢!”
為首的漢子粗著聲音,一掌就拍在了旁邊的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立馬就引起了酒樓里面的人注意,探出腦袋來看看熱鬧。
楊帆剛剛掛上的笑一時間僵在臉上,笑得難看又別扭。
下一刻眼神一斜,帶上幾分凌厲,擠開旁人站到了大漢跟前。
他好歹是做了幾年生意了,粗略地看了一眼,大漢身后還跟了十幾人,這架勢,可不是什么善茬……
“來者何人?若是進來吃個茶喝個酒,我楊某好生招待著,但若是……”
楊帆眉頭一擰,“故意來找麻煩?我楊某也不是吃素的!”
好歹是個掌柜的,舉手投足之間,倒是有幾分風范。
大漢嘴角一咧,“我今日就是來找你八方酒樓麻煩的!”
隨后一轉身,扒了張桌子擺在門口,一跨步就是往上一站——
“大伙們都來看看啊!都來看看!”
“八方酒樓在菜里投毒,我們幾人以及家里人盡數中毒!八方酒樓草菅人命,還請各位幫在下做個見證!”
楊帆又氣又惱,這一身的汗臭酸味,必然是護城河邊抗貨的那伙人,果然是粗人,如此不講道理!
自己剛剛見不對勁還想要攔著,但哪里干的過滿身腱子肉的常年勞動力?
見酒樓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楊帆少有的失了風度,張口便是唾沫橫飛。
“你放屁!我何時下毒了?”
“我八方酒樓生意興隆,犯得上給你下毒?你莫不是被誰雇來找我麻煩,你若是能將幕后主使說出來,說不準我還能給你些報酬!”
楊帆第一個就是想到是夏千帆使的手段。
心中暗暗懊悔,手下人都出了門,麻煩偏偏找著這個時候上門,這不是太湊巧了嗎?
大漢冷笑一聲,“為何給我們下毒?我也想要問問五爺,我們一群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給我們下毒?”
“我們這里十一人,算上家中中毒的妻兒有三十幾人,都是因為吃了你店里買的木薯羹!我們都是去看了大夫,大伙們若是不想,咱們就去城北宋大夫那里評評理!”
“昨夜他獨自一人忙活到現在,如今還是有人吐的起不來身,更甚者已經翻了白,難不成都是我們故意陷害楊掌柜的手段?”
楊帆臉色一白,但還在嘴硬,“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和大夫串通好……”
“那有何妨?”
大漢一把提起楊帆的衣領,眼神陰鷙。
“楊掌柜既然口口聲聲說冤枉,不如就隨我這個粗人去衙門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