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為難,當初的確答應(yīng)過他,只是后來事情多,的確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彭先生,實在抱歉......”
不對啊,我為什么要對他抱歉?
不過一個人在醫(yī)院里生活了半年也的確挺可憐的唉。
“一會兒霍先生來了,我當面跟他說。只要他點頭,你今晚就可以離開醫(yī)院。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
我誠心誠意地叮囑著,決心今晚替彭束金將這件事情落實。
“謝謝奧,謝謝洛小姐。咱們倆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彭束金見我松口,在我桌上抓了一把藍莓塞進嘴里。
“這藍莓好啊,又甜又大。洛小姐你別嫌棄我,握這段時間在醫(yī)院里,不是蹭別的病人香蕉吃就是順人家橘子吃,這么好的藍莓真的是沒嘗過了。”
“吃吧,你愛吃多少吃多少。”
我對桌子上的藍莓沒什么胃口,這些都是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趙廷桉買來的精品進口水果。
口感自然是沒得說的。
“洛小姐,你說這個霍總他到底會不會來呀,時間不早了呀。”
彭束金又抓了一把金車塞進嘴了,連核都舍不得吐出來,囫圇吞了下去。
我嗤笑著:“彭先生將這盒金車吃得差不多了,霍先生也該來了。”
我正說著,病房敞開的門邊,邁進一只意大利手工制造的棕褐色皮鞋。
“彭先生,你看我說曹操,曹操這不就到了嗎?”
霍斯年收手插著褲袋,神情怡然自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能影響到他一樣。
“彭先生都敢進這間病房了?看樣子是醫(yī)院的生活還不錯,苦頭還沒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