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剛剛那副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臉上脖子上的血痕有些紅腫,陶真不好意思捋了捋頭發。
劉氏道:“不進去了,有個事問問你。”
“什么事啊?”陶真問。
劉氏道:“就是剛剛霍大人來說,修城防需要幾個做飯的廚娘,本來是要我們幾個采石場的,可是之前做飯的花嬸前兩天扭傷了腰不便行動,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去?”
陶真一怔,隨即點頭:“要去要去。”
“快收拾行李,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劉氏好笑的說。
…
寧州城防靠近陰山,就是一大段城墻,很類似于長城。
這次來了不少的人,除了招募的寧州百姓,各處流放村的犯人,還有些軍隊的工兵,有大幾百人。
裴湛他們被安排在一個大的工棚里,一個大通鋪,住了幾十人,大家都挨著睡,因為是冬天倒也不難過。
李徽和裴湛挨著,他們這個屋子里都是流放村的,大家都熟悉,氣氛也不錯,就跟之前在采石場上工差不多。
眾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也到了吃飯時間,可領回來的飯菜不盡人意,只有兩個干巴巴的面餅子,連口熱水都沒有。
眾人怨聲載道。
裴湛沒拿餅子,他包袱里有包子,李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出包子,又拿了一罐子咸菜,翻了翻還翻出一只雞腿來吃,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我說裴湛,你是不是早知道剛來沒飯吃?”
裴湛搖頭:“我哪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李徽皺眉:“那你拿這么多干糧干啥?“
還拿雞腿和咸菜,真是會吃。
裴湛說:“陶真給帶的,擔心我剛來吃不慣這里的飯。”
事實證明,陶真非常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