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沒說話,她不知道怎么說。
林舒張了張嘴,手指顫抖的掀開衣服,吉祥那張泛著白的臉出現在面前。
林舒往后退了一步,他跑到旁邊吐的昏天黑地。
之后他走過來,又看了吉祥一眼,后退幾步,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他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陶真想說什么,卻也說不出。
她和林舒不需要安慰,也不想抓什么兇手,他們只想吉祥能夠活過來。
四周吵吵嚷嚷,官差來來去去,他們要將吉祥拉走,林舒抓著吉祥的手,他的手很涼,又僵硬,林舒愣了愣,呆呆的看著吉祥的手。
他想說,不是這樣的,吉祥的手并不大,卻柔軟溫暖。
這個不是吉祥的手。
可他發不出聲音,他的嗓子壞了。
痛苦無聲的蔓延,林舒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胸口憋悶的像是要憋死他。
“林舒!”陶真叫了他一聲。
林舒回頭看著陶真,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天旋地轉,他看到陶真張嘴說話,卻什么都聽不到了。
林舒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犯了錯,吉祥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他半晌,那時候的吉祥自信張揚也很鮮活。
吉祥罵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記得自己笑了。
他想告訴吉祥,其實他這樣挺好的。
林舒醒來后,是在自己的房里,他看著房頂沉默了一會兒,感覺臉上濕濕粘粘的,用手一摸,一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