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家上上下下一團亂。
白薇薇卻像個木頭人,冷眼旁觀這一切。心里荒蕪一片。
那時候白超明和楊麗欣已經不在重癥監護室門口。白薇薇獨自站在窗戶外面,白涼的臉貼著玻璃,木愣愣地看著里面床上那個罩著氧氣面罩的老人。
那是她的父親呢。
小時候她一直覺得父親是這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樣樣寵著,處處都嬌慣著。
闖了多大的禍回去,他也只會假裝吹鼻子瞪眼睛地捏捏她的臉,白薇薇也從來沒怕過,反正捅了天都有父親幫她收拾,可現在呢?
現在他已經形體枯槁地躺在那里,身上接著各種儀器和管子,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寵著她護著她。
一見面兩人就要吵架,他那表情口氣甚至要把她殺死一樣。
為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讓他如此憎惡自己?
白薇薇紅著眼睛,將手攤平貼在玻璃上,仿佛白正堂的臉就在她手掌下面,她五指微微收攏,好像在摸他的臉。
“爸......”她用最低微的聲音喊了一聲,沒人聽得見,卻也沒有注意到身后走過來一道人影。
直接拎起伏在玻璃上的白薇薇,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翻過身。
“啪......”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