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讓車里的兩個人心同時‘咯噔’了一下。
一個是季遲,另一個自然就是謝宴辭了。
男人還沒想好怎么坦白。
所以突然被這么一問難免心里緊張。
來的太著急,他沒有戴美瞳,故而根本不敢去直視孟嬰寧的眼睛。
生怕就被看出什么端倪來。
謝宴辭低垂著頭,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面不改色的搖頭回答道:“醫(yī)生說這個得看運氣,說不定哪天突然就好了。”
這番話也是男人在給孟嬰寧打預(yù)防針。
因為眼睛這種東西肯定不可能瞞一輩子的,遲早有一天都會真相大白。
有些東西就得循環(huán)漸進。
謝宴辭對這種事情和心理研究的都十分透徹,至少在前期實驗階段的時候從來沒有翻過車。
孟嬰寧了然。
她又問:“之前沈確給的那個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你家里有人聯(lián)系過嗎?他怎么說?”
對于謝宴辭的眼睛孟嬰寧還是很上心的。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和他前世的淵源,還因為對方變成這樣也有她一部分的原因。
謝宴辭輕輕勾住孟嬰寧的小拇指,聲音更加柔和低沉。
“聯(lián)系過了,答案和這里的醫(yī)生都是一樣的。”
“寧寧,別擔心我,我不會瞎一輩子的。”
前排駕駛座的季遲聽見謝宴辭一本正經(jīng)的謊,忍不住在心底替孟嬰寧默哀了幾秒。
孟大師實慘。
竟然被謝哥這樣的偏執(zhí)狂纏上了。
偏執(zhí)也就算了,偏偏還有八百個心眼子。
小說里才存在的東西乍然變成了現(xiàn)實,季遲表示:刺激!
還好謝宴辭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不然他覺得他很危險!
季遲想入非非,很快就被自己惡心到了。
夜色中,賓利勻速的往前行駛。
車里的四人都沒什么困意,許是覺得太安靜有點尷尬,季遲隨便問了個問題。
“孟大師,我有點好奇你們大半夜的怎么會來沈家啊?”
沈家的背景不怎么干凈是眾所周知。
大部分豪門都不怎么和他們來往,就怕哪一天惹禍上身。
你要說沈家厲害吧,那也挺厲害的,不厲害吧,也是有點手段在身上的。
沈家歷來往上數(shù)幾代都是混黑的。
誰手里沒沾點人命?
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面看著的那樣光鮮亮麗,背地里的骯臟遠超出你的想象。
“救人。”
孟嬰寧簡意賅。
季遲大概猜出了這個被救的人是誰。
他有些唏噓。
這一代的家主未免也太狠心了,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打成那樣,嘖嘖,真是可惡!
不過很快,季遲想起自己之前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
他忍不住道:“孟大師,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準不準,具體在哪聽見的我也忘了,我聽說那個沈高杰有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
孟嬰寧皺眉,思緒一下子被拉到了這上面。
今晚的事情太過于突然,她根本就沒多余的時間去看沈高杰的面相。
所以……
“你們有沈高杰的照片嗎?什么階段的都可以。”
可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副駕的薄子理退出搜索欄,道:“沈高杰應(yīng)該不怎么在公共場合露面,網(wǎng)上根本找不到關(guān)于他的任何一張照片。”
側(cè)面也說明了這個人為人謹慎,做事從不留下什么把柄。
但那也僅此而已。
論能力,他還沒有沈家的其他祖宗厲害。
孟嬰寧陷入沉思。
見女人沒說話,季遲又好奇的看著后視鏡問了一句,“孟大師,就是沈確都沒和你們說過他們家的事情嗎?”
這未免有點不科學(xué)吧?
“沒有。”
孟嬰寧淡然給出了一個回答。
她的這幾個師弟都各有自己的秘密,且家世都不簡單。
孟嬰寧自己本身也沒有什么八卦的傾向,所以只要他們不說,她就不會多問。
沈確……
屬于四人里心思最深沉的那一個。
你別看他表面坦蕩桀驁,實際卻跟宋南燭是兩個極端。
“那他未免也太把你們當外人了吧……”
季遲小聲嘀咕了一句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