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謝宴辭輕聲說:“寧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孟嬰寧漫不經心的嗯了一下。
她長睫垂下,視線落在了和謝宴辭相握的那只手上。
男人的手比她大了一圈,骨節分明,手背的脈絡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兒,孟嬰寧問:“那些仿真機器人……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研究的?”
……
*
季遲開車先將孟嬰寧他們送回了道觀。
也許老天都偏向于謝宴辭,車剛剛停穩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季遲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完了,這么大的雨下不了山了。”
薄子理道:“沒事,觀里有客房,如何你不介意的話今晚就暫時住下來。”
等的就是這句話!
季遲已經看見限量版超跑在向他招手了。
于是他用熱切的眼神看向薄子理。
“不介意!我們怎么會介意呢?真是謝謝你啊哥!”
薄子理:“……”
總感覺季遲熱情的有些詭異了。
確定要今晚的住處,季遲冒雨下車去后備箱拿出幾把備用的雨傘。
他和薄子理一人一把。
謝宴辭眼瞎需要人扶,自然就是孟嬰寧和他共撐一把。
好在傘夠大,只要兩人緊挨在是淋不到雨的。
謝宴辭接過女人手里的傘。
“我來吧,寧寧你挽著我。”
“好。”
孟嬰寧單手挽住男人的胳膊,相碰的那一瞬間,謝宴辭極力的克制著內心的小雀躍,眼中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前面是平路,放心走。”
孟嬰寧暫時充當起了‘盲人拐杖。’
謝宴辭也很聽話。
他全身心都信任著她。
雨聲‘噼啪’像極了一首優美的交響曲,四人一前一后的進入道觀,等到了屋檐下才將傘收起。
薄子理說:“師姐,我先去收拾房間,東邊那一間可以嗎?”
那是之前宋南燭住的。
簡單換一下床單就可以住了。
床夠大,雖然對于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來講稍顯擁擠了一些,但是將就一下還是可以的。
“好。”
薄子理一走,大堂就只剩下了孟嬰寧、謝宴辭和季遲。
作為那個電燈泡,季遲很有眼見力的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
對此,謝宴辭很滿意。
他享受著和女人獨處的時間。
雨聲作為兩人的伴奏,孟嬰寧就坐在謝宴辭身邊,視線落在了外面的雨幕里。
忽而,謝宴辭問:“寧寧,你在想什么?”
孟嬰寧實話實說。
“在想沈確的事。”
其實也不光只是思考這一件事。
還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串聯起來,信息量龐大,孟嬰寧正在試圖理順。
謝宴辭沒有打擾。
他默默盯著女人漂亮的側顏,眼中的神色繾綣而病態。
在孟嬰寧偏頭的那一刻,男人迅速移開目光。
心臟‘咚咚’跳的很快。
他壓下那股慌亂,道:“寧寧,你不用擔心沈確,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沈確什么樣的人,謝宴辭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信這樣的人死的快。
孟嬰寧沒說話。
夜已深。
孟嬰寧的房間還亮著燈,女人沒有絲毫睡意,她坐在桌前寫寫畫畫。
草稿紙上的字跡潦草而凌亂。
但是細看卻會發現很有章法。
她還在想這其中的聯系。
忽然。
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孟嬰寧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菩提道觀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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