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看著楊婉清這小孩子般的耍小性子,心里暗想,這都四年了,楊婉清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驕傲自大,任性刁鉆,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別人給的東西,不是永久長存,唯有自己進步強大了才能抵御一切。
不過蘇晚并不想說教,她只需要安靜看著就好。
楊宴修掀眸,瞥了眼后視鏡里的楊婉清,見她任性的性子,不由地眉頭微皺。
“婉清,不要這樣對時光說話,她也是關(guān)心你。”
楊婉清微微張大了嘴,有些吃驚自己的哥哥竟然不維護自己而是幫著別的女人說話,她快要嫉妒地發(fā)瘋了,朝著楊宴修大吼大叫:
“是不是連你也要嫌棄我了?既然這樣那就停車,我自己回家找爹地媽咪。”
她說著,手去扳動汽車的車鎖開關(guān),楊宴修見狀,急忙上了車鎖。
“婉清,你不要鬧了。”
“我沒有鬧!我是真的很難受,你們?yōu)槭裁炊疾焕斫馕遥繛槭裁炊家彦e誤怪罪到我的身上!”
蘇晚安靜地看著身后的女人,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上帝欲其滅亡,必先使其猖狂。
她忽然覺得楊婉清很可憐,甚至開始同情她了。
這四年里,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過著怎樣的生活,會讓一個人的性情扭曲成如此的畸形?
楊宴修也被楊婉清嚇到了,這幾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一邊開忙海外事業(yè),一邊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自從妹妹嫁給封景深后,他就把大部分的關(guān)注力放在了自己這邊。
以前的婉清是任性些,但不至于這樣過激,現(xiàn)在的她,似乎要嚴重很多。
“婉清,記住哥哥和你說過的話,沉住氣,知道嗎?”
楊宴修停下車,轉(zhuǎn)過身看著楊婉清,語重心長對她說道。
楊婉清看著哥哥,在他的身上找尋到一點能量,她冷靜下來,知道有哥哥在,她的這個婚大概率是離不了的。
她的哥哥這么有本事,一定能想到讓封景深改變主意的辦法的。
“哥哥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激動。”楊婉清睨著蘇晚,不耐煩地掃了眼,“都是時光,一直在我旁邊說話,我本來就很煩了,她還不安生,我真的很苦惱啊。”
蘇晚聽罷,立即做了個禁聲的姿勢,拿手把嘴巴縫得嚴嚴實實的,轉(zhuǎn)回身去躲清閑。
楊宴修看看身邊的蘇晚,又看看身后的楊婉清,無奈又好笑。
“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不要說話了。”
男人說完,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開車。
到了楊家,因為是臨時決定回來的,楊家夫婦和其他傭人們都不知道,楊宴修先安頓蘇晚去他的房間睡覺,又去了妹妹的房間。
兄妹兩個人在房間里,楊婉清哭訴著封景深堅定要離婚的事情,楊宴修一臉沉冷,心里早就明白了什么原因。
但他不能說,不然婉清和封家那個大夫人又要折騰蘇晚。
“你先在家里呆一段時間,其他問題交給哥哥解決,最多半個月,哥哥叫封景深來家里接你回封宅。”
“哥哥,你真的能辦到嗎?”楊婉清憂心忡忡,“你不知道,阿深他的態(tài)度有多堅決,他甚至還把寶兒抱走了和他一起住,我都快瘋了,寶兒也是我的女兒,是我親手帶大的啊,他還不要去見孩子。”
楊宴修叫楊婉清放心,又指責她:“你自己也該反省自己的問題,有沒有做好一個母親,情緒這么不穩(wěn)定,怎么能帶好孩子?咱們家的人性格都很好,怎么你就沒有學到?”
楊婉清還是第一次被楊宴修批評,立馬就不樂意了,嘟起了嘴:“哥哥,你現(xiàn)在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是不是因為你有了時光,就不喜歡我這個妹妹了?”
“婉清,你是個孩子的母親了,也該長大了。”
楊婉清生氣,直接拿起床上的抱枕甩到了楊宴修的身上:“好啊楊宴修,你果真是開始嫌棄你這個妹妹了,我看你就是偏心眼,我看那個時光也不像什么善茬,和蘇晚那女人一樣都是禍害,你遲早也會被她坑害的。”
楊宴修無奈地沉了口氣,把抱枕從地毯上撿起來放在床尾:“婉清,時光和蘇晚不一樣,還有,蘇晚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總是提她的名字,不是一直在提醒大家她的存在嗎?我倒無所謂,那你的丈夫呢?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要學會用心經(jīng)營你們的關(guān)系,不要再耍小性子了,知道嗎?”
楊婉清安靜下來,仔細地想了想哥哥的話,若有所思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哥哥,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那我這半個月就去找老師教我怎么經(jīng)營夫妻關(guān)系,只要我學會了,那封景深就會看到我的改變了,就不會想和我離婚了。”
楊宴修點頭:“不錯,只要你肯下苦功,肯學習,沒有掌握不了的知識,但是有一點也要明白,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即使你學習再多技巧,他不愛你也沒有用,不要奢求他的感情,坐穩(wěn)你的封太太位置就好。”
楊婉清才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地是想著怎么挽救她和封景深的婚姻關(guān)系,朝楊宴修擺擺手,嘴上念著:
“哥,你的任務(wù)是讓阿深盡快把我接回家,其余的我自己搞定就好了。”
楊宴修看著妹妹這樣子,心想她心里又在打什么小算盤了,但愿她這次不要太折騰,不然只會越來越糟糕。
“好,那我不說了,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嗯。”
楊婉清連頭也不抬,就拿出手機來找聯(lián)系人里的閨蜜盛甜甜。
“甜甜,睡了嗎?你那邊怎么這么吵?”
“我在俱樂部蹦迪呢,你不是嫁人從良了不和我們玩了嗎?怎么幾年不聯(lián)系了,忽然給我打電話了?”
“我現(xiàn)在遇到一件很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我調(diào)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