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你說吧?”
“你們家哥哥嫂子是不是有一段時間鬧離婚來著?”
“這世家豪門可真是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啊,我哥嫂那點破事兒你也知道了?他們確實是鬧過一段,但我嫂子手段高呀,把我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怎么著?你也……婚姻危機了?哈哈哈哈哈!”
“盛甜甜你別笑了,聽我說。”楊婉清有些生氣,“我聽說你嫂子是找了個專門打小三的機構(gòu),把你哥身邊的那些女人全都給收拾了一頓,還利用孩子掌握了經(jīng)濟大權(quán),是不是這樣的?”
“是呀,你到底想做什么?”
楊婉清的眼睛燃起一抹亮光,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模樣。
“嘖,電話里說不清的,這樣吧,我們明天約個地方,我當(dāng)面和你講清楚。”
“好好好,那就下午吧,等我睡醒了給你電話。”
*
另一個房間,蘇晚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很晚了,她的手撐著腦袋,乏困極了,竟然坐著睡著了。
楊宴修走了進(jìn)來,發(fā)出很小的動靜,蘇晚被驚醒了,立即站起了身。
“這么怕我?”男人解開襯衫上的袖扣,看了蘇晚一眼,走到衣柜前去拿換洗的家居服。
“是挺怕的。”
蘇晚直不諱,想到今晚這個男人差點沒有把她給……
她心有余悸,都不敢想下去。
“你們家有客房嗎?或者我自己開車回家吧,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個房間,別人會說閑話的。”
“你不是怕人說閑話,你是怕我。”楊宴修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丟在了床上,“你先去洗澡,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fā)。我向上帝保證,什么都不會發(fā)生的,畢竟我現(xiàn)在很累,用不上一點力氣,不想在你面前丟了男人的面子。”
蘇晚看著床上的衣服,有些猶豫。
楊宴修直接推著她往浴室走:“你現(xiàn)在是時光,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必須把戲做足了,不然別人會懷疑的,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蘇晚的話,那就聽我的話,照做,知道嗎?”
“你不會的。”蘇晚篤定地看向楊宴修。
“不會什么?”
“你不會讓別人知道我是蘇晚的。你會保護(hù)好我的。”
楊宴修定定地看著蘇晚,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
很好,這女人是把他拿捏住了。
“既然這樣相信我,那就聽話,去洗澡然后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早餐桌上我父母會看到兩頭大熊貓,指不定怎么想我們。”
蘇晚快速地從男人手上接過衣服,把浴室的門反鎖上。
她想,楊宴修說的對,借著時光的殼子保護(hù)自己是一方面,觀察楊婉清的動作是她的另外一個想法。
憑著直覺,楊婉清在這個時候是坐不住的,小動作肯定少不了。
楊宴修是個君子,說話算數(shù),晚上讓蘇晚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則是睡在了沙發(fā)上,不過男人一米九的個子,一個沙發(fā)根本裝不下他,男人的整晚都沒有睡好,一早醒來就頂著一對熊貓眼,成了楊家早餐桌上的一道風(fēng)景。
楊家父母一覺醒來三個孩子就都坐在了早餐桌上嗷嗷待哺,本來還是懵的,看到楊宴修一臉的疲倦似乎想到了什么,兩個人的腳在飯桌下就沒有停下過。
兩個人用腳和眼神交流過后,心情復(fù)雜,又看向自家的女兒,更是憂心忡忡。
“婉清,怎么連招呼就不打就回來了?”
楊婉清嘴里咬著三明治,瞥了眼對面的二老,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什么。
楊宴修替自家小妹解釋:“小兩口拌嘴吵架了,很正常,過幾天就好了,爹地媽咪不要擔(dān)心。”
“原來是這樣。”楊父關(guān)切地看著楊婉清,又問:“那需要爹地為你做點什么嗎?需要我和你媽咪去封家走一趟嗎?”
“不用了,你們千萬別摻和。”楊婉清著急地咽下嘴里的食物,“這種事情,我和阿深會私下里解決的,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好了,爹地媽咪不用管我了,就當(dāng)我是給自己放假,回來陪你們住一段時間。”
楊父楊母是開明的,聽女兒這樣說,害怕幫了倒忙,也都隨楊婉清了。
“哥哥,你和時光昨天晚上睡的一個房間啊?”
楊婉清鄙視地掃了一眼蘇晚,“你們兩個不是還沒有訂婚呢么,怎么就睡一起去了,說出去多丑啊。”
楊婉清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蘇晚,一直默不作聲吃飯的蘇晚頓住了,抬眼看著他們,放下了手上的餐具。
她莞爾一笑,看了眼身邊的宴修:“昨天接了小妹回來就太晚了,宴修怕我休息不好所以留我休息一晚。剛開始我也挺擔(dān)心的,但是宴修一向紳士穩(wěn)重,把大床讓給了我,自己睡了沙發(fā)。其實我們這樣都習(xí)慣了,在加國的時候,他總是這樣照顧我,所以我對他的初印象就覺得他很有家教,想必家里的父母也一定是開明有素養(yǎng)的家長,才把宴修培養(yǎng)得這么好。”
楊家父母聽蘇晚這樣說,互相看看,笑了。
這個孩子雖然說得都是面子上的話,搞得像是官方發(fā)一樣,但是豪門世家就需要這種對外說場面話的。
真性情,大家私底下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