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說完,匆匆上了車。
陸野望著眨眼間就沒有影的汽車嘆氣,拿出手機,他立即給了手下關于時光的信息,叫人下去調查。
果不其然,確實有個叫時光的女人,和蘇晚長得很像,只是家世背景遠遠比蘇晚要優越得多,更甚者,這個時光現在和楊家的太子爺楊宴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外界上傳應該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陸野看著這些關于時光的資料,還是不愿意相信。
他心里認定了那就是蘇晚,至于這些資料,無非是用來干擾人的障眼法而已,他也會造。
男人有些沮喪,現在要做的,不是要蘇晚承認她是蘇晚,而是該著手去找回當年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陸野的性格偏執,一旦想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不達目的不罷休。
也就是這樣的性格,他第一次動了主動聯系那個女人的想法。
這么多年了,趙函一直在默默關注他,也一直了解他的現狀,所以陸野決定,會一會自己的那位母親。
他聯系上了趙函,開口便是:“是我,我遇到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助,見一面吧。”
趙函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連手都是顫抖的,她很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道:“你是哪位?”
陸野心里不爽,怒道:“你們豪門里的女人是不是就愛裝蒜,動不動就問別人哪位?我的聲音你聽不出嗎?怎么,有膽子調查跟蹤我,沒膽子見我?”
趙函被陸野這一聲聲激烈的聲音劈頭蓋臉罵著,卻生不了一點氣。
那是她的兒,是她親手扔掉的孩子,她這輩子唯獨對他有虧欠。
“陸野,好好對你的母親說話。”
陸野不耐煩:“我就是這態度了,你愛幫就幫,不幫就拉倒,我沒工夫在這里跟你閑扯。”
“你說要見面,在哪里,我去。”
“海天酒店中餐廳,牡丹包間,我在那邊等你。”
“好,一會兒見。”
陸野掛了電話,坐進自己的車里趕往海天酒店。
他等了半個小時,趙函就來了。
她走進門,站在你原地,久久地看著陸野,眼眶里滿是淚水。
“別站在那里了,我也沒有欺負你,你那副樣子做什么?我來是找你幫忙的,我也不是白讓你給我干活,事后會給你錢的,咱們把賬算清楚,我也不想欠誰的人情。”
本來是母子分離二十多年重相逢的認親場面,卻被陸野這刻意疏遠的態度硬生生壞了氣氛。
趙函吸了吸鼻子,對于陸野的態度只有容忍。
她坐下,放下手上價值幾百萬的白色鱷魚皮包,又脫掉身上的白色貂毛披肩,竟然有些緊張起來,不敢直視陸野的眼睛,目光卻又忍不住一直看他。
陸野叼了根煙點著,瞇著眼猛吸了一個,吐出的白霧讓趙函忍不住咳嗽起來。
常年在大別墅呆著的貴太太,連煙火都不碰的,被陸野的二手煙熏得夠嗆。
陸野蹙了蹙眉,撣了撣煙灰,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我找你,是為了弄清楚當年蘇晚葬海的真相,關于她的死因我記得當時有報道,但只是蜻蜓點水,三兩語就帶過了,甚至連具體的細節都沒有說。顯然,是有人壓著消息沒有說。我想,趙夫人應該清楚這件事吧?”
一說起蘇晚的事情,趙函就像是被觸動了開關,立即條件反射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