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調查的。難不成這么些年過去了,人你還惦記著?”
陸野吸了口煙,緩緩說道:“我最近遇到一個女人,簡直和蘇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懷疑蘇晚沒有死,只是她矢口否認了,堅決說自己是另外一個女人,時光。”
趙函一聽,驚呼:“你說什么?時光?”
“對,怎么,你認識?”
“見過一次,她那時和楊宴修去了封宅,把楊婉清接走了?!?
“所以,你怎么看?時光是不是和蘇晚長得一模一樣?”
“確實有八九分相像……”趙函邊說著,邊皺著眉頭思索著,
“只是我是親眼看著封景深把槍對準了蘇晚的心臟,就是那一槍把蘇晚打進了海里,那時封景深的海陸空救援隊在大海里搜尋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把人撈到,早就進了鯊魚的肚子里了?!?
陸野忽然怒罵:“媽的,封景深還是不是個人,他向蘇晚開槍?”
趙函有些心虛地瞥了眼陸野,要說當年的事情,追根起源,還是她和楊家兄妹一起做的局,只是封景深朝蘇晚開槍,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為什么不攔住那個爛人!”陸野朝趙函發脾氣:
“你就眼睜睜看著封景深朝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開槍嗎?你怎么這么不善良。蘇晚到底惹到你們誰了,為什么一個個都不放過她?她只不過想簡單開心的活著,你們所謂的上層人士,他媽的狗屁不是,非要把一個女人往死里整!”
男人的眼睛通紅,把趙函嚇到了,她瑟縮著肩膀,咬牙反駁道:
“誰叫她想攀高枝的?和我的兩個兒子糾纏不清,還破壞別人的婚約,那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不是你們,她怎么可能一步步卷進這個漩渦里,封景深是頭號罪犯,你們剩下的人,就是她的幫兇!都該死!”
趙函不可思議:“你說什么?你說你的母親該死?”
“難道不是嗎?”陸野把桌子拍得啪啪響,“你們害死了蘇晚,你們不該償命嗎?”
趙函轉了轉眼珠,想了想,反駁道:“不對,你剛才不是說,時光就是蘇晚嗎?”
“我只是從她養母那里打探出來的消息,推測出蘇晚還在,至于時光和蘇晚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不確定?!?
“蘇晚的養母?”趙函立即引起警覺:“蘇晚怎么還有養母?那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陸野不耐煩,“我要知道更多當年的事情,你們還對蘇晚做了什么,她為什么好端端的就被逼到了橋上,還有在她墜海前一段時間,她幾乎消失了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她究竟怎么了?”
趙函越想越覺得古怪:“那段時間,蘇晚一直和楊宴修呆在一起,你該問他蘇晚經歷了什么?!?
“還有,蘇晚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在哪里?”
趙函搖搖頭:“楊宴修沒有說太多,但我想,她肚子里的孽種,早就死了吧。”
陸野捏緊雙拳,忍不住往桌子上砸:“所以說,你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可以隨意斷定一個人死了?我現在就可以判定,時光就是蘇晚!”
趙函的眼皮直跳,后背都冒著冷汗:“時光是楊宴修的女朋友,是跟著楊宴修一起回國的,那這樣說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了。但這些都不是確定的信息,那個時光,看起來像是有些來頭……”
陸野的眼睛冒著光:“無論怎樣,這一次,我要蘇晚?!?
趙函的目光轉向陸野,神色隱隱擔憂起來:“如果說,媽媽和蘇晚你只能選一個,你要選誰?”
陸野的神色閃過一抹遲疑,他冷笑:“趙女士現在是豪門世家受萬人敬仰的大太太,怎么會在乎一個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起家的小地痞的看法?”
趙函的目光冷了下來,神色陰沉沉,叫人看不出她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