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轉回頭,看著男人的臉,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她想了想,她曾經在教科書上見過他的作品。
許午,現當代的建筑設計大師,在國內首屈一指的許氏建筑風格創始人,當年他用了一副作品在世界建筑設計大賽上一舉成名,并且開創了先河。
剛才,在封景深面前舉杯歡笑的,就是他。
蘇晚看著男人,面容閃現過一抹詫異:“先生,請問你在叫我嗎?”
“對,你就是時光小姐是吧?”許午的目光在時光的身上打量,眼神里還夾雜著幾分恭敬和好奇。
能和封景深,楊宴修,趙函這些人有關系的女人,她的身份地位都能低到哪里去?而且剛才他還親眼看到,這女人把盛家大小姐欺壓到頭都抬不起的場面,足以可見,這個女人的膽識和智慧有著過人之處。
蘇晚也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他對自己似乎很感興趣。
她微微揚起下巴,莞爾一笑:“我就是時光,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是許午,這是我的名片,我在這個城市有兩天的行程安排,明天如果有時間,我想邀請時光小姐來參加我的演講會并且晚上一起吃飯?!?
蘇晚的心里升起一股喜悅心情,但是很好地埋藏在心里,不顯露在臉上。
她接過名片,收進了自己的手提小包里,舉手投足間盡顯美麗和優雅。
“許先生,我明天有時間,會去參加你的演講會的?!?
“她去可以,但是也要帶上我。”楊宴修將手搭在蘇晚的腰上,動作稍微顯得有些親昵,看著許午:“時光是我的女朋友,有其他男人邀約,也要征求我的意見?!?
許午看著楊宴修,笑了笑:“哈哈,那是當然,楊先生好福氣,找了個這樣聰明漂亮的女朋友,那明天二位就一起去吧?!?
“好。”楊宴修應著,說完就要帶蘇晚離開。
兩個人一起走出宴會廳,許午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回身走入了宴會廳,他端起一杯香檳,走到封景深的面前,恭敬略微帶著討好地朝面無表情的男人舉了舉酒杯。
“封先生,您向我推薦的時光小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已經邀約她參加我今天的演講會,她和她的男朋友說會去的?!?
封景深勾唇,笑得云淡風輕,卻沒有人知道,他捏杯子的手有多用力,那脆弱的玻璃杯,險些要被捏碎了。
站在他身邊的清純女大學生努了努嘴,不滿地嬌嗔一聲:“封總,那女人到底和你什么關系,為什么你要幫她搭橋牽線,這一晚上啊,風頭可都被她給出盡了!”
封景深冷眼瞥過身邊的女大學生,目光落在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眼神犀利帶著殺氣。
就這一眼,女大學生就像是被刀片割在了手腕上一樣,她害怕得急忙縮回了手,臉上布滿了驚恐和擔憂。
“封總,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封景深舉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冷聲對那女人說:“滾。”
女大學生受到驚嚇,往后退了兩步,還沒有站穩,一個巴掌就甩在了臉上。
趙函帶著楊婉清走了過來,趙函指著那女大學生,怒聲:“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勾引有妻之夫,你是一點都沒有把正主放在眼里,跪下!自己再扇自己一百個巴掌?!?
女大學生嚇得魂魄都快沒有了,跪在地上扯著封景深的衣擺,哭著告饒道:
“封總,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一個人沒有帶女伴才靠近你的,封總,求求你救救我吧?!?
封景深掃了眼面前正在對峙的三個女人,定格在了楊婉清的身上。
這女人是個挑撥離間的高手,現在局面,可以說她脫不了干系。
而趙函,已經可以斷定是今晚的主謀。
至于這個女大學生,一整晚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一心只想著抓機會接近他,企圖出賣身體和自己沾上一點關系。
如果他心情好一點,也許會說句話救一下那女人,但今天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一個都不想理。
封景深直接放下酒杯,手抄進口袋,邁著大步離場。
趙函看著封景深直接不管了,一腳踹在了女大學生的腿上:“快點!別讓我找人扇你!”
女大學生害怕極了,舉起手來往自己的臉上扇巴掌,整整一百個巴掌,最后把自己的臉都打腫了,趙函才罷休。
一場宴會,最后以鬧劇收場,但是豪門世家里,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所以大家都司空見慣了,只當是看了場熱鬧,說笑一陣就過去了。
宴會廳外,諾大的停車場,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在混亂的廝殺中。
封景深的手掐住陸野的喉嚨,將人逼到了汽車的引擎蓋上,男人一個拳頭揍在了陸野的臉上,把人打得噴了鼻血。
陸野的手撐著汽車引擎蓋,勉強地站直了身子。
看了眼封景深,他淬出一口血水,低咒罵了一聲:“媽的?!?
封景深走到陸野的面前,伸手從他的西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扔掉。
不屑地看著陸野,他譏諷道:“打不過又愛惹事,遲早你要死在我手上。”
陸野緩了口氣,其實不是他弱,而是封景深太強,不然換做別人,分分鐘能被他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