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我一直有個困惑。”陸野抹了把嘴角的血,微微喘息道:“當年你向蘇晚開槍把她逼得葬身大海,你難道不會感到一點愧疚嗎?你看到那個叫時光的女人,看著她那張臉,你難道不想做點什么嗎?”
封景深冷嗤:“我沒時間和你談論這個話題,還有,蘇晚對于我早就是過去式,我不需要關(guān)注她的任何。不要再問我這樣愚蠢的問題了。”
陸野勾唇陰險地笑了:“你果然比我狠,怪不得趙函會拋棄我選擇你做她的兒子,原來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時光,長得是比其他女人漂亮一些,不過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你要是想,玩玩就好,但我奉勸你別碰的好,確實沒什么意思,她太古板,和蘇晚一點也不一樣。”
封景深丟下這句話,便打開車門上了車,揚塵而去。
陸野站在原地,看著封景深的豪華跑車消失在眼前,他瞇了瞇眼睛,神情閃過一抹困惑。
關(guān)于時光和蘇晚是不是同一個人,經(jīng)過這一晚,他已經(jīng)從萬分確定到了疑惑不解。
不對,一定有他哪里的細節(jié)漏掉了……
“大夫人,謝謝您今晚幫我出氣。那個女大學生趴在地上向我求饒,我還把她的衣服扒了呢,警告她以后不許靠近阿深。”
宴會結(jié)束,楊婉清坐上了趙函的車里,她現(xiàn)在是等不到封景深回楊家接她了,只能趁著今晚的機會巴結(jié)討好趙函,給自己找個臺階,跟著回封宅。
趙函靠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楊婉清這樣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該擔心的不是那個女大學生,今晚我替你教訓了她,也不過是殺雞儆猴看,要那些覬覦你老公的女人們都看看,主動勾引封景深的下場是什么,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你真正該擔心的人,另有人在,你不會蠢到連現(xiàn)在都看不出來吧?”
楊婉清努了努嘴,嘟囔著:“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大夫人說的,是那個時光吧。”
“你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不然我可就叫阿深和你離婚了。”趙函鄙視地掃了眼楊婉清,繼續(xù)說:“今晚上本應該屬于你的舞臺,也是你挽回自己婚姻的好機會,但是全被那個叫時光的女人搶了風頭,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可是大夫人也不是沒有看到,時光那女人是有多囂張,不僅如此,她身邊還有男人幫著,不僅我哥哥護著她,就連混地下勢力的陸野也幫著,時光不簡單啊,不像我們這些世家豪門出來的正統(tǒng)姑娘,只會老老實實輔佐自己的丈夫操持事業(yè),哪里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楊婉清捧高自己的同時,還不忘記踩低時光,今晚她是見識到了時光的真本事,看來她平時偽裝得太好了,那種女人,狐媚法子多得很吶!
“你還不算無藥可救。”趙函嗤笑,“時光那女人現(xiàn)在是你的最大危機,她不僅長得像蘇晚,而且比蘇晚還要聰明強大,你有和她打過交道嗎?”
“當然有了,這段時間,她把寶兒帶到自己身邊,不要我叫見孩子,可把我氣壞了。”
趙函揚眉,試探道:“那孩子就那樣心甘情愿地跟著她走了?”
“是啊,阿深也沒有阻攔,甚至還幫著她。寶兒不理我,就是時光那女人在背后搗鬼,搞得我現(xiàn)在特別被動啊。”
“原來是這樣。”趙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了什么,“你和時光接觸的過程中,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說,你有沒有懷疑過,她和蘇晚之間的關(guān)系?”
楊婉清被趙函這樣問,神色一沉,瞬間變得恐慌:“大夫人的意思是說,蘇晚其實沒有死,她又復活了,變成了時光!”
趙函的神情難以琢磨:“我可沒有這樣告訴過你。”
楊婉清眼珠一轉(zhuǎn),回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有些害怕:
“如果是我想的這樣的話,那這個時光就太可怕了,可是,可是她的身上也沒有看到中過槍的傷疤啊。”
“都說了時光可比蘇晚聰明多了,她怎么會輕易地暴露自己,再說了,現(xiàn)在醫(yī)學科技如此發(fā)達,連改頭換面都不是難事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傷疤?”
楊婉清咽了咽口水:“大夫人說得對,我想想,讓我想想……”
“哦!對了,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哥本來想讓我給時光挑選禮服的,但是時光來挑禮服的那天,她表現(xiàn)得很挑剔,不僅全部否定了我為她選的禮服,其他的禮服也都入不了她的眼……”
趙函點頭:“她如此謹慎和小心,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現(xiàn)在搞不清楚原因,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可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楊婉清細思極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了害怕的情緒,看來時光確實是她現(xiàn)在最強大的一個威脅。
“大夫人,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楊婉清哭喪著一張臉,“我現(xiàn)在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哥哥也不會管我了,我的爹地媽咪也很喜歡時光,就連阿深也下定了決心要和我離婚,您幫幫我吧,就像當年幫我和阿深結(jié)婚一樣,這次能不能也幫我除掉那個時光。”
趙函一臉不屑地睨著楊婉清,語氣帶著厭惡:“除了哭和犯蠢,這么多年了,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現(xiàn)在能怎么辦,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只能見機行事了。”
楊婉清的眼神里滿是不甘心和嫉恨,誰都別想破壞她費盡心機得到的一切,她要想盡一切辦法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
楊宴修送蘇晚回了家,男人想進門,被蘇晚擋在了門口。
楊宴修斜倚在門口,皮鞋擋住了門,挑眉問蘇晚:“怎么,不想請我進去喝點東西?”
蘇晚婉拒:“今天我太累了,想休息。”
“不對,你一定有心事。”楊宴修打量的目光落在蘇晚的臉上,“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封景深?他暗中為了準備了禮服和默默保護著你,所以擾亂了你心緒,讓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蘇晚有些無力道:“也許吧,我連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怎么了,心里亂遭遭的,可能我需要大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接你去許午的演講會?”
“嗯,宴修謝謝你,今晚早點睡。”
蘇晚關(guān)上門,疲乏地拖著雙腿往浴室里走,放好水,她躺在浴缸里,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我陸野,今晚你美呆了,我想得睡不著覺,另外還有件事情想問你,你還記得蘇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