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除了用楊婉清當擋箭牌和封景深對著干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路可走了。
趙函頭疼極了,按了按太陽穴,滿臉愁容。
這個封景深,和他那個母親一樣,都是賤骨頭,不想辦法剔除,她今后肯定在封宅待不下去了。
楊婉清一臉怨恨,咬牙切齒詛咒:“都是那個時光,她不得好死!等她嫁到我們家來,我一定要把她往死里整!”
趙函疲憊地起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楊婉清:
“一天就知道說大話,你要真有本事,就拿出來把時光趕走,想當年,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擠走了封景深的母親,坐牢了封家大夫人的位置,你和我比,差得遠了。”
楊婉清抬眼,挪著雙膝跪在趙函的身下,抱著她的腿,像是看著救世主一樣:
“大夫人,我天生愚笨實在不懂這些,你就當行行好,教教我吧。”
趙函一腳踢開楊婉清:“虧你還生在豪門世家里,怎么就一點也沒有學到,蠢死了,等著吧,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
趙函一離開,楊婉清的身子癱軟在地上,她撐著手臂支著身體,目光空洞無神,她該怎么辦,要是真的離婚了,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
蘇晚一覺睡到了下午,再醒來時,天空都暗了。
她看了眼房間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臨市的一家酒店里,這個總統套房是封景深的包間,他每次來臨市都會住在這里。
說來也奇怪,封氏在臨市的業務很少,他卻每年都花著高昂的巨額房費保留著這間套房,不忙的時候,便時不時過來住上幾天。
有聽說曾經有人發現他親生母親在臨市活動的蹤跡,大概,他經常過來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母親的?
蘇晚理了理頭發,從床上下來,走進更衣室,占滿了三面墻的衣柜里掛著封景深的衣服,其中一個柜子里全是女士的衣服,還有貼身內衣,幾乎都沒有拆吊牌。
這里有女人來過?
蘇晚看著里面盥洗臺上擺著的貴婦護膚品,腦袋里反應了幾秒。
想想也不足為奇了,封景深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肯定有自己的正常需求,身邊也不可能少女人的,有時候過夜后,衣服可能都不完整了,所以留些備用也是正常。
不過她這次路上遇險,準備的行李全丟了,這里有更好,她不用出門單獨去買了。
換了貼身衣物,意外的很合身,她又簡單地洗漱一下,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她穿好外套,走出去開門。
一個一米八的帥氣男人,穿著酒店的制服,推著餐車進來了:
“時光小姐,我是您的住店管家,這是您今晚的晚餐,您看食物符合口味嗎?如果有不滿意的,我立即安排給您換。”
時光看著餐車上的食物,是她習慣的口味。
“不用換,你出去吧。”
管家把餐盤擺放好,推著餐車就離開了。
蘇晚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動筷之前,為了安全,她想給封景深打電話確認一下這食物是不是酒店送來的。
電話撥過去,一個小奶音從那邊傳了出來。
“時光阿姨,是我哦,寶兒啦。”
“寶兒呀。”蘇晚聽著孩子軟糯糯的聲音,心情都愉悅不少,“你爹地在嗎,阿姨有正事要說。”
“爹地在洗澡哦,喔……時光阿姨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寶兒說呀,寶兒會幫阿姨傳達給爹地噠。”
說話間,電話那邊響起一陣響動,寶兒手上的手機被封景深拿了過去。
“什么事?”男人的腦袋上還有洗發水的泡沫,他用毛巾擦了一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壓下臉上的表情,轉瞬波瀾不驚。
“哦,剛才有一個自稱是管家的酒店工作人員給我送了些吃的,我想和你確認一下,有沒有這回事。”
“放心吃,管家叫sam,你在那邊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找他解決,客廳的座機旁邊有他的名片,聯系方式你記下。”
“哦,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謝謝封總的安排,我爭取把合作談下,不會讓您失望的。”
男人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響。
蘇晚等了一會兒,見那邊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手機出了什么故障,直接掛斷了。
放下手機,她拿起餐具享用晚餐,等填飽了肚子,她便開始投入工作了。
先上網研究了下胡宓兒的工廠,掌握了基本的信息,到時候見面就方便多了。
時間到了七點,蘇晚想,不如現在就給胡宓兒打電話提前邀約。
她拿出楊宴修給她的名片,照著聯系方式打了過去。
“喂,你好胡女士,我是時光,想和您談合作……”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邊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
“你是糕點夫婦救過的那個女孩子對嗎?”
蘇晚莞爾一笑:“對的,是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記性可太好了。”
“哈哈,主要是看到你的電話號碼歸屬地是海城,我那年對你的印象很深刻,你又是海城人,所以一猜就猜到了。”
“那我們明天見個面吧,這次來是談公事的,你看明天早上九點我去你的工廠找你如何?”
女人態度友好和善:“當然可以呀,你來之前告訴我,我派人接你。”
“好,那我們就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