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顯得十分疲憊。
孟嬰寧卻冷笑了一聲,“周南聿,你是不是沒長耳朵?我說了,不接受和解?!?
知道她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現(xiàn)在讓警察當(dāng)跳板?
真有意思。
“孟嬰寧,是我對不起你,跟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你若想針對就針對我,不要涉及無辜?!?
一番話處處指責(zé)孟嬰寧蛇蝎心腸。
“你不僅耳聾還眼瞎?!?
孟嬰寧毫不客氣的吐出八個字,字字都扎人心窩子。
周南聿此刻已經(jīng)沒心情和她計較這些。
本來最近公司的事情就忙,現(xiàn)在母親又出事進局子了。
他真的恨不得將人分成兩個來用。
為了處理這件事,他都推了價值上億的合作。
可偏偏孟嬰寧犟得像頭驢。
男人煩躁的走到警局外點燃了一根煙。
裊裊升起的煙霧朦朧了眼前的視線,煙味有些嗆人。
猩紅的一點在黑夜中若隱若現(xiàn)。
“孟嬰寧,我和你不是敵人,我現(xiàn)在只是來和你談判,不管什么籌碼,只要你同意和解我都可以給你?!?
“那我就再說最后一遍,和解?下輩子吧,今天我的道觀開業(yè),你母親找人來砸場子,我告她尋釁滋事已經(jīng)算輕的了。”
“哦對,洗刷油漆的費用記得結(jié)算一下?!?
女人的嗓音輕飄飄的,但卻透露出異樣的堅決。
她不同意和解。
不管對方給她什么,她都不會同意。
她就要讓周母蹲幾天局子。
不然有一就有二,只會把她孟嬰寧當(dāng)成軟柿子捏。
以前因為戀愛腦還能忍,現(xiàn)在?
她又不是忍者神龜,憑什么忍?
孟嬰寧果斷掛了電話。
聽著一陣“嘟嘟”的機械音,男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神經(jīng)緊繃。
他想將手里的移動電話扔出去,可被后跟上來的警員攔住了。
“周先生,摔壞了是要賠的!”
周南聿:“……”
總覺得什么事情都在和他作對!
世界上終究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周母疑似蹲局子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網(wǎng)上。
不管男人怎么壓,總會有些漏網(wǎng)之魚。
再加上之前傳出來的消息,不少網(wǎng)友現(xiàn)在對周家的觀感都跌為負數(shù)。
真不是我說,怎么周家沒一個好東西?自家女兒雇兇殺人,當(dāng)媽的還去砸場子?!
看來有錢人也不見得有多少教養(yǎng),真是長見識了。
幸虧大師有先見之明離開了周家,不然鐵定被欺負死!
誒,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大師和那渣男離婚,渣男家里運氣就變得不好了?
大師是天選之子,還是厲害的玄學(xué)師,是周家有眼無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只能說是活該!
……
孟嬰寧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些評論。
有時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可不是嘛。
自從清醒和周南聿離婚后,她的運氣就慢慢變好。
男人果然是阻擋她暴富的第一步。
一夜好眠。
翌日。
七點的天還黑沉沉的,溫度直接降低在了零下。
橘貓縮在床腳睡得舒服,孟嬰寧起床洗漱。
即便天冷也阻擋不住她習(xí)慣性的晨跑。
隔壁房間,宋南燭蜷縮成一團睡得舒服,等孟嬰寧跑完回來他還沒起床。
一點魚肚白出現(xiàn)在了天際。
孟嬰寧額間冒著密密的細汗,只穿著單薄的一件緊身上衣。
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她敲響宋南燭的門,叫少年快點起床。
昨天道觀正式開業(yè),今天必定是不能歇業(y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