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準時開門。
少年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幾聲,而后翻過身繼續(xù)睡。
冬天起床真的太困難了!
為什么他就不能跟床綁定在一起?
門外沒了動靜,宋南燭緊繃的神經(jīng)剛松懈下去,肚子就突然一沉。
橘貓扒拉著窗戶跑進來。
直接飛身一躍落在了宋南燭的肚皮上。
瞌睡瞬間醒了大半。
“小橘!”
少年憤怒的咆哮了一聲。
“喵嗚!”
橘貓也不甘示弱的喊回去,一人一貓就這么僵持著,過了幾分鐘,少年撇撇嘴。
“真是敗給你了,我起來還不行嗎?”
勝利的橘貓優(yōu)雅的舔爪。
十分鐘后。
宋南燭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順便揣了兩張制熱符在身上。
推開門,吹來的冷風(fēng)仍舊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孟嬰寧重新回房間換了套衣服出來。
女人穿著加絨的大衣,內(nèi)搭低領(lǐng)毛衣,脖子圍了一條復(fù)古風(fēng)的圍巾。
黑色的及腰長發(fā)凌亂隨性的披在身后。
身形清瘦高挑。
一雙桃花眼瀲滟泛著冷色,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兩人簡單的吃過早餐后,宋南燭便去開門。
少年打著哈欠,可等看清面前場景時瞌睡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曠的地上赫然站著一群人,乍一看少說也得有個幾百人。
大家……冬天起得挺早啊!
“小師弟來了?小師弟早上好,今天孟大師是不是還算卦???我們現(xiàn)在排的話能不能輪的到?”
“大家都別爭,我蹲不到大師直播,我就直接線下堵人!”
“昨天來晚了沒排到,我就不信今天還排不到!”
……
面對眾多熱情,宋南燭都不忍心說出殘酷的事實。
最終在一陣猶豫糾結(jié)下,他硬著頭皮說:“今天我?guī)熃悴粻I業(yè)?!?
話落,人群立刻就不淡定了。
“什么?大師不算卦了?為什么?”
“我大老遠開兩百公里過來,你說不算了??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出一千也不行嗎?”
……
宋南燭頓感壓力山大。
他迫于無奈,直接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們可以來找我算,我算命的本事雖然比不過我?guī)熃?,但也?shù)一數(shù)二,價格還是一樣,一卦五百,解決的酬勞另算,不介意的還是昨天那個老位置!”
宋南燭是孟大師的師弟。
實力應(yīng)該也不差吧?
一半人在猶豫要不要去。
但看著排起的隊伍,最后咬牙排在了后面。
不就五百塊嗎?
要是不準讓他退錢不就好了?!
如此想著,竟說服了自己。
謝宴辭抵達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壯觀的場面。
男人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眉。
今天的宋南燭這么忙,應(yīng)該不會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吧?
為了以防萬一,謝宴辭拿出手機給季遲發(fā)了條消息。
讓對方多找些人過來。
做完這件事后謝宴辭才放心的去道觀后面找孟嬰寧。
女人此刻正在彎腰數(shù)著籮筐里被疊成三角形狀的符紙。
男人走到她面前。
好看的眉眼溫柔的低垂著,嗓音低啞磁性。
“孟小姐,我母親幾天前是不是來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