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他話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打個大的,她吃不消。
趙卿玉:“為什么不用?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
“……”
他輕輕哄她:“打個大的,你想叫我伺候的時候,我就伺候你,好不好?”
安茹心微閉了眼,叫他不許再說。
趙卿玉便沒再說,服侍她洗完澡,自己先出來穿上里衣和中衣,又將她抱出來擦干,穿好里衣,一路抱回床上。
將炭盆挪得近了些,替她擦干頭發(fā),慢慢烤。
安茹心整個人都被烤得暖烘烘的很舒服。
他拿來梳子,叫她躺在床上,一下下替她梳著頭發(fā),從頭皮梳到發(fā)尾。
聽著畢剝的炭火聲,看著眼前燭火映在墻上的兩道交纏在一起的黑影,安茹心忽然有種就想跟趙卿玉白頭偕老的感覺。
她想到什么,握住自己一小撮頭發(fā),又去尋他的,將兩股頭發(fā)纏在一起。
他的頭發(fā)要更黑一些,黑得有幾分凌厲感,恰好被她細軟的發(fā)絲中和。
這么編在一起,竟然很有幾分美感。
安茹心想起一句詩,這時聽見趙卿玉低啞的聲音。
他手插進她發(fā)間。
“結發(fā)為夫妻。”
她微閉上眼,輕聲念出下一句。
“恩愛兩不疑。”
趙卿玉低頭,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今日你怕不怕?”
“當時沒來得及怕,現(xiàn)在想起來倒是有些后怕。”頭發(fā)干得差不多,安茹心便躺到了趙卿玉腿上,后知后覺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哪里來的膽子,竟然就那么拔劍了。”
她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是先前砍諸位大人砍出來的勇氣?”
趙卿玉沉默片刻:“……有可能。”
安茹心又問他:“你今日查看的情況如何?”
趙卿玉道:“流民不少,但糧食足夠,應該沒什么大事。”
安茹心點頭道:“那我明日再去施粥,另外再準備些御寒的衣物給他們。”
“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