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沒反應過來:“誰?”
宋初語汗顏,家中、皇族庶出子女眾多,太后根本不認識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的人,急忙介紹:“姑姑,是我爹爹的庶長子,今年二十有四,長的像爹爹一樣高大,習得一手好武藝,文韜武略都可,一直在軍中任職,如今靠自己的努力已經(jīng)是一名百夫長了,小有名氣。”
“自己的努力?你也知道那是庶長子。”
“姑姑,爹爹從來沒有幫助過他,爹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找他麻煩就算好了,再說,誰知道他是爹爹的兒子,名字都和我們不一樣。不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大哥哥確實厲害,侄女想著,以后萬一上了戰(zhàn)場,爹爹身邊只有大哥哥,我就是想著,我給大哥哥在姑姑這里討個好處,以后大哥哥想起來,在戰(zhàn)場上也能照顧爹爹一二,姑姑,您說對不對?”
“就憑他照顧你爹爹,你未免把你爹爹看的太不堪了。”
“姑姑,刀槍無眼,總要保障多一些才放心,難道姑姑就放心讓爹爹年紀一大把了還上戰(zhàn)場。”
太后當然不希望,只是提一些不知道如何的人上來,還不如一個人:“你不怕他高升后,心野了?”
“姑姑,野不野那是姑姑的事,我只考慮對爹爹好不好。”
“為什么是哀家的事?”太后疑惑。
“府邸如果夠大,是不是就住的下了,那我們府邸能有多大,還不是姑姑說了算的事,姑姑,您說呢?”
“府邸再大也只有一個主子。”
“那就再建一個府唄。”大夏如果不夠大,就再擴一個大夏:“再說,姑姑覺得世子能繼承爹爹的衣缽嗎?”
太后想到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就來氣,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可那到底是自己嫡親的侄子:“也不怕你娘打你。”
宋初語不怕:“當娘的可以溺愛孩子,但不能弄瞎自己雙眼,是什么樣的孩子就是什么樣的孩子,只有自己心里有數(shù)才能知道該怎么愛他,哥哥不是能立門面的人,就要學會站在別人身后好好活著,如果一個沒有本事又剛愎自負的人,不是我大哥哥也會是別人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拽下來不是嗎?”
上輩子,他被拽的徹徹底底,除了國公府的名頭,什么都沒了,每年吃那點俸祿,連祖業(yè)都丟光了。
太后看著她。
宋初語摸摸自己的臉:“姑姑?”
從前兩天的折子到這一次,她好像變了很多,那次她為了成婚說的話,似乎在一點點落實,可,向來無憂無慮的孩子在急什么?
太后看到初語身后站著的一排排侍從,她坐在側(cè)位上,高貴從容。
太后似乎懂了一點,又不太明白,只是因為她相公身份地微,她要立起來嗎?還是她遇到了什么事?為何一夕之間長大了一般:“你想給你這個哥哥要個什么好處?”
“正五品,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