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廉跪在皇宮門口,死諫不退。
……
御書房。
楊辰翻閱奏折,問了句。
“那個徐廉還在宮門跪著呢?”
“是,還在。”無天回道。
說著,他眼中浮現(xiàn)殺氣,“這個窮酸書生,不知死活,竟然敢公然與陛下叫板,要不要臣做了他?”
“不!”
楊辰抬頭,看向無天,鄭重說道。
“不僅不殺他,朕還要你保護他,他要是死了,朕拿你是問!”
“啊?”無天怔在原地。
“那家伙就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窮酸書生,為人狂悖,對陛下屢屢出不遜,保護他干嘛?”
“他不是一般的窮酸書生,他是有真才實學的。”楊辰沉吟。
“這樣直敢諫的朝臣,若是都殺了,那朝堂上的脊梁就塌了。”
“若是朝堂上,只剩下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大臣,那才是災難。”
“可是……他對陛下您出不遜,若是不處置,只怕有損龍威。”無天還是放不下干掉徐廉的心思。
“若只是出不遜,殺了也就殺了,但他說的有道理。”楊辰合上手中的奏折,緩緩起身,走到窗前,迎著暖陽,望向窗外。
“他是有真才實學的,并且也確實是一心為國。”
“只是,他不了解朕,也不知道朕擁有的手段。”
“只能以前人的經(jīng)驗來看待朕,看待大唐的發(fā)展。”
“這就是所謂的歷史局限性。”
“朕既然要打,必然是有十足把握。”
“那是一定,陛下戰(zhàn)無不勝!”無天眼中閃過狂熱的光。
楊辰笑了笑,沒有說話。
哪有什么戰(zhàn)無不勝。
只不過,自己腦子里有太多遠超這個時代的東西罷了。
換一個腦子里有這些東西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一樣可以。
這時。
門外傳來聲響。
“陛下,百業(yè)院的監(jiān)察使求見。”
楊辰聞,眉眼間劃過喜色。
百業(yè)院監(jiān)察使,自然就是成大器易容而成的偽裝身份。
成大器來了,那就說明,他攻破天門關的大殺器,已經(jīng)造好了!
……
一月之后。
大唐西北,洪州邊關。
將軍府。
大牛、江瀚、閻國公、仲晨、黃宗衡、付舍己齊聚一堂。
這幾年,楊辰轉戰(zhàn)北境諸國。
大唐西南、西北一帶的穩(wěn)定,全仰仗著江瀚、閻國公、仲晨、黃宗衡、付舍己五人。
江瀚、閻國公帶兵打仗。
仲晨、黃宗衡、付舍己三人負責協(xié)調各地官府、保障后勤、核定軍功等諸多事宜。
正是因為有了五人的配合。
在大唐軍隊精銳主力,幾乎被楊辰抽干的幾年,西南才得以太平,西北才得以保全,沒有淪陷。
數(shù)月前,大牛率龍牙衛(wèi)來援,更是讓他們?nèi)缤嗔艘槐校瑒萑缙浦瘢B戰(zhàn)連捷,一舉將大燕、西涼的聯(lián)軍驅逐出境。
西北之戰(zhàn)大捷,眾人本應欣喜,正是意氣風發(fā)的時候。
但此時。
眾人圍著中央的地形圖,卻都是愁眉不展。
西北之戰(zhàn)大捷后。
揚辰又下了圣旨。
旨意是攻下天門關,直搗黃龍,發(fā)動滅國之戰(zhàn)。
這讓眾人犯了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