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揚,我是喜歡你,才會如此待你的。”祁君蕭一下子沒了底氣,他剛剛的確太心急了,可他也是時間有限。
現在,皇后也急了。
才會同意祁君蕭的這個辦法的。
同為女人,皇后也覺得,一旦祁君蕭得到了左亦揚的身體,也就能得到她的心了。
她也看得出來,現在的左亦揚開始左右搖擺了。
“你這樣的喜歡,我受不起。”左亦揚冷冷說著,心底全是不屑,這樣的男人,就算是九五之尊,也讓她瞧不起。
真不明白之前的左亦揚是不是瘋了,竟然一心要嫁給他。
一邊說著,后退了幾步,身體倚在了窗邊。
她的內力不弱,可卻不能運用自如,畢竟這身體,她還不太熟悉,她最熟悉的還是自己的殺人套路!
如此一來,與今天不會犯病的祁君蕭相比,就落了下風。
根本不是對手。
一時間左亦揚心里也有些急,只盼著祁君墨能早些回來,她快撐不住了。
祁君蕭眸光一暗,卻沒有發作,而是低聲說道:“亦揚,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說你愿意為我做一切的。”
“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為了你,我都嫁給三王爺了。”左亦揚越來越替這身體的正主不值了,氣憤填鷹的說道:“你還要這樣羞辱我!”
她的話,讓祁君蕭一僵,心口也堵了一下。
半晌沒有說話。
卻是一臉的不甘心。
他當初也阻止過的,可卻攔不住皇后。
一邊說著,左亦揚攏了攏自己的里衣,夜深了,有些涼,她覺得心都涼了。
她不是祁君蕭的對手,看來,今天兇多吉少。
其實她也不是祁君墨的對手,只是他不會如此待自己,至少沒像祁君蕭這樣可怕。
祁君蕭感覺到了左亦揚的心痛,也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一邊擰眉,一邊甩了甩手,他一直都會顧忌左亦揚的感受,他對她,也是真心相待的。
可是為了權利,他還是走向了皇后給他規劃好的這條路。
“亦揚……”祁君蕭看著左亦揚單細的肩膀,和瘦弱的身子,側了側頭,嘆息一聲:“其實只要你殺了老三,我定不會如此為難你。”
左亦揚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接話。
“左侍郎的命,其實握在你的手里。”祁君蕭也不想說這些,就是看到左亦揚落寞的小臉時,不忍心了。
他也鄙視自己,為了權利,他對自己心愛的女子都做了什么?
可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生在皇室,誰不想爭那把椅子。
更何況,他從出生,就已經坐在那把椅子上方了,要是讓他失去,他定是無法承受的。
左亦揚也猜到這些了,倒是沒覺得心疼,這個人如何,在意的只是死去的左大小姐,與她沒什么關系,所以只是冷哼了一聲:“其實……你能這樣闖進三王府,大可以自己去殺了他!何必如此為難我!”
“殺了他……”祁君蕭有些愴然的笑了一下:“談何容易。”
眼底竟然帶了無奈。
見他如此,左亦揚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他明明沒有爭儲之意,更是閑散在府上寫字作畫,你們為什么一定要苦苦相逼?”
她真的不明白了。
這一點,連祁君墨自己都不明白。
“不是必不得已,我也不想如此。”祁君蕭嘆息一聲,一邊將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想要給左亦揚披上,卻是他一動作,左亦揚就下意識的后退了一下,更是順手扯下了床幔上的珠子,眼睛都有些紅了。
畢竟剛剛祁君蕭都把她的外衫脫了。
這樣的色狼,她隨時都得防著。
“亦揚,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嗎?”祁君蕭心口隱隱作痛,他的亦揚變了,變得那么陌生,從前她會主動投進自己懷里的,雖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可也不會這樣橫眉冷對,甚至讓他用強。
一邊抖了一下長衫:“天氣有些涼了,我怕你身體不好,舊疾復發。”
說著,大步走過來,替左亦揚披在了身上。
一臉的深情:“亦揚,剛剛是我……太魯莽了,我只是,只是怕你變心,你能原諒我的嗎?”
堂堂太子能這樣低下頭來說話,也讓左亦揚有些意外。
心,一下子就亂了。
祁君蕭一邊說著一邊替左亦揚將外衫系好,動作很是輕柔。
修長的手指過份的白晰。
適應了黑暗,如此近距離,也能看到彼此臉上的表情。
左亦揚看得真切,祁君蕭的臉上是矛盾重重,左右為難。
與剛剛粗暴的他完全不像一個人。
“其實……不一定非要三王爺的命是嗎?”左亦揚看著祁君蕭,情緒也緩和了一些,輕聲問了一句:“只要他不會威脅到你的太子之位就行了。”
“三哥待你很好嗎?”祁君蕭給左亦揚系腰帶的手就頓了一下,聽到她這么說,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處,手晰的指尖處微微泛青,應該是太過用力了。
他問這話的時候,直直瞪著左亦揚。
左亦揚心下一亂,不過還是揚了揚頭:“好什么好,他……”
想說他趁人之危,又覺得不妥,只能咬了咬牙:“我差點死在他手里。”
然后心思一轉,又低聲問了一句:“對了,皇后可查到了,小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