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救了我大哥?”左亦揚還是問了一句,輕輕蹙眉!
祁君墨抬頭看她:“怎么?太子說是他救下的?”
不用猜也是了。
“怎么會……我與太子不熟。”左亦揚又心虛了,她的確與祁君蕭私下見過三次了,可這三次,都不是她在主動,似乎錯不在她。
想著,又揚了揚頭,迎上祁君墨的視線:“既然是王爺救了大哥,我感激不盡。”
心底也是五味雜全。
祁君墨只是笑了一下,便搖著扇子離開了:“本王去換衣服了,你也快些。”
帶了幾分隨意,卻掩不住他的氣勢。
而此時左亦揚也終于明白,皇后和太子為什么一心要置祁君墨于死地了,這個人的能力,的確不凡。
似乎沒見他做什么,已經將人揮了出來。
有丫鬟送了衣裙進來,左亦揚看著面生,頓了一下。
“你是新來的?”
“回王妃娘娘,王爺讓奴婢以后隨在娘娘身邊侍候。”小丫鬟脆聲脆語的說著,年紀看上去與左亦揚相仿。
左亦揚這才記起,當初自己身邊的丫頭是太子的人,看來,祁君墨發(fā)現(xiàn)了。
動作也夠快的。
她倒不怪祁君墨如此作。
有一個每天監(jiān)視自己的人在身邊,她也覺得不舒服。
特別還會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安排好了一切。
上一次在左相府,和第二次在三王府,祁君蕭會那么輕易的與自己見面,都是身邊的丫鬟安排的。
也讓她很是懊惱。
“是監(jiān)視本宮吧。”不過,這小丫鬟也是祁君墨安排過來的,她也不敢相信。
一邊由著替自己換外衫,一邊涼涼的說了一句。
本來在替左亦揚系著盤扣的小丫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回王妃娘娘,奴婢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左亦揚沒讓她起來,自己動手將盤扣一一系好,涼涼的問了一句,她明白,自己要逃出王府,有些難度,那么不如從長計議。
先從身邊的人著手!
慢慢來,總能如意的。
“奴婢小秋。”
“嗯,起來吧,以后,記住了,誰是你的主子。”左亦揚點了點頭,又順手理了一下長發(fā):“免得不知何時,就突然失蹤了。”
帶著威嚇和警告。
她不能再任由這些人擺布了。
“是,奴婢瑾尊娘娘教誨。”小秋應該是新來的,此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本宮就喜歡聰明的丫鬟。”左亦揚這才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替本宮梳發(fā)吧。”
左亦揚走進會客廳的時候,祁君墨正與左飛揚聊的開心,甚至傳出了笑聲。
“大哥和王爺聊什么,這么開心。”左亦揚打斷了他們,淡定自若的走進來,一身淡藕色長裙,長發(fā)盤起,落落大方。
眉眼間英氣逼人。
左飛揚看著左亦揚,也是眼前一亮:“小妹,自你嫁進王府,這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了。”
“是王爺四處拖人請了不少郎中調理的。”左亦揚面色如常的應了:“不過,我病了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調理過來的。”
邊說著話,在祁君墨的身旁坐了,挑眉看他。
“三王爺真是有心了。”左飛揚抱了抱拳,面上明顯的帶著感激之意,他能平安從大理寺出來,也是多虧了左飛揚:“家父實是抽不開身,不然,定會親自登門拜謝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哥客氣了。”祁君墨很是謙遜,他在朝中素有閑王之名,對待左亦揚的家人,自然也是十分溫和,不會端一點王爺?shù)募茏樱骸盎厝マD告左相,區(qū)區(qū)小事,不必掛在心上。”
像左嘯天這樣的聰明人,祁君墨也是愿意打交道的。
“娘的身體可好?”左亦揚自然也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此時也冷哼了一聲,直接轉移了話題,心下明白,祁君墨也在暗里布網了,當然,不想等死,必須得動作了。
怪只怪皇后和太子,太心急了。
“娘很好,要是聽說你的身體大好,一定會高興的。”左飛揚又上下打量了左亦揚一番,上次在大理寺天牢,他就覺得左亦揚的氣色很好,今日較之上一次見面,更好了幾分,雖然身形單薄,可氣質不凡。
簡直變了一個人。
“過些日子,我再回去看娘。”左亦揚說著,挑眉去看祁君墨。
“對,過些日子,我?guī)е鄵P一起去看娘。”祁君墨瞪了她一眼,隨即掩了情緒,笑意融融的看向左飛揚。
他自然不會給左亦揚單獨出王府的機會!
送走了左飛揚,左亦揚和祁君墨并肩往回走。
“這幾日不要出府,外面危險。”祁君墨低頭看了一眼左亦揚,看著她嬌俏的小臉似乎還有些氣惱,忍不住笑了:“怎么?聽說是本王救了你大哥,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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