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義的是你,是你讓他難作的。”祁君墨根本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不咸不淡的說著:“而且三年時間,他沒能將你找到。”
左亦揚很不服氣,又無話可說。
“以后,不要亂走了,這外面,真的很危險。”祁君墨還是囑咐了一句。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天色不早了,沐浴睡吧。”
“你……今天宿在這里嗎?你不是都去書房的嗎?”左亦揚感覺到了危險,此時忙一臉防備的看著祁君墨。
“書房沒有你!”祁君墨如玉的臉上又擠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不去書房了。”
說著話,搖了一下扇子,突然就身體前傾,直面對著左亦揚。
換來左亦揚下意識的飛出一個茶杯。
若不是他早就領教過她的本事,此時閃身避開了,這會腦袋就給打出一個血窟窿了。
有一個這么彪悍的王妃,真是幸也不幸了。
當初在三里鋪,沒有左亦揚出手,他怕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謀殺親夫啊!”祁君墨看著插進墻面里的半只杯子,直冒冷汗,這樣的殺傷力太可怕了,當然在三里鋪,她那一張撕碎了床單要了十幾個的命,還真是驚艷。
左亦揚扔完茶杯也后悔了。
還是瞪著他:“當然,我嫁給你的時候,就是為了謀你的命。”
讓一臉邪魅狷狂的祁君墨也招架不住了。
眉眼一動,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其實你背后的主子和皇后要殺的人,都是一樣的。”
“嗯!”左亦揚應聲:“這個很巧合啊。”
“還有一件事,雖然有些荒唐,可我覺得可能性很大,只差找到證據了。”祁君墨不再挑逗左亦揚了,瞇著眸子,一本正經。
左亦揚眼前一亮,也轉了轉眼珠:“你是不是覺得大皇子……死在了皇后手里。”
這樣的猜測的確很大膽!
“也有可能是死在了你那主人手里。”祁君墨擰著眉頭,在知道了這個背后的人之后,他覺得身邊更危險了。
這話,左亦揚也覺得有道理。
想了一下,才點頭。
“你打算怎么辦?”左亦揚本就覺得這個世界很危險,現在也沒有了安全感,一邊在手里捏了兩塊糕點,她得隨時防備著。
祁君墨這時才站了起來收了扇子,一本正經:“我進宮一趟,你早些休息吧。”
又從懷里取出一沓薄如蟬翼的四四見方的特殊材料制成的卡片:“這個你收好,不怕水,沐浴的時候就放在手邊,萬一……”
他有些不放心。
頓了一下:“如果你不困,就等我回來,再沐浴吧。”
他回城后,一直都在處理左亦揚的事情,還沒有去見皇上呢。
這一次的收獲很大,他得趕快向皇上稟報。
左亦揚將那些卡片捏在手里,低垂了眉眼,嘴角帶了一抹笑意,很是溫和。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不知從何時起,他們二人劍拔弩張的相處模式變了。
“謝謝了,這個我收了。”左亦揚冷笑:“有了這些,不管誰來,都只有送死的份兒!”
不是她自負,而是有這樣的能力!
祁君蕭此時正一臉氣憤的瞪著祁昱:“你這幾日不要進宮了。”
“五皇叔,侄兒錯了!”祁昱跪在他的腳邊,不敢去看祁君蕭過份蒼白的臉,一旁皇后靜靜坐著,并不開口說話。
本來這件事,能做的十分隱秘的,可是祁君墨卻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了祁君蕭。
“你們這樣對亦揚的母親,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本宮了。”祁君蕭氣的直敲面前的折子!
他現在哄左亦揚還來不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這是除掉三皇叔,最好的辦法了,誰想到……三皇嬸不但不動手,還反幫著三皇叔!”祁昱似乎自自語,其實每個字都落在了祁君蕭的耳朵里。
“不要有下次了。”皇后也聽的真切。
今天下午,左二夫人也來了鳳華殿,更是將左亦揚狠狠的告了一狀。
說她吃里扒外,不知好歹,敵我不分……
現在的皇后,是一心要除掉左亦揚了。
她怕的是,左亦揚這顆棋子不但不會殺了祁君墨,反倒會成為他的助力,那樣,就麻煩了。
所以,必須在事情還能控制的時候,快刀斬亂麻。
“是,皇祖母。”祁昱忙應了一句,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皇孫告退。”
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退出了鳳華殿。
“母后,這是你吩咐的吧。”祁君蕭沉聲問了一句,蒼白的臉上帶著黑青色。
“她的心不在你身上。”皇后的表情淡定極了。
“我不管,亦揚有事,我也不活了!”祁君蕭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一臉的絕決。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