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抬手按住了左亦揚的手臂,免得她動手。
果然左亦揚下意識的要丟卡片給祁君墨,卻沒能抽出手來。
現在的祁君墨是很了解左亦揚的,不會像初見時著了道兒的。
“不許發火,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的!”祁君墨還是笑著,心情也一瞬間大好,看著懷里的小丫頭,他覺得沒什么事情能難倒他。
左亦揚秀氣的眼角一挑,挑起一抹妖嬈嫵媚,小臉抬起來,湊上祁君墨的唇角,“吧唧”就親了一口。
讓祁君墨石化當場。
下一秒,懷里的小丫頭便掙脫了他的束縛,反手扭了他的手臂:“智商是個好東西!”
她還在耿耿于懷祁君墨剛剛那句話。
更是來一個美人計。
“小丫頭,還懂得逆襲!”祁君墨看著左亦揚眼角眉稍飛揚的笑意,心底有什么不斷的長出來,抬起另一只手臂在她的腰間輕輕捏了一下。
本來還氣勢十足的左亦揚一下子失了力,笑得前仰后合。
兩人便在房間追著打鬧起來。
院子里的祁昱和重華聽著里面的聲音,都抬頭多看了一眼。
這個簡陋的農家小院里,這樣的笑聲,還真的能讓浮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你喜歡她?”重華看著祁昱擰成川字形的眉頭,低低問了一句,問的那么隨意,并不看他的臉,側身看著房間。
天色已經很暗了,從外面,看不到房間里的情形。
只是聽著兩人的笑聲便知道了里面的情形。
倒也是讓羨慕不已。
“看來三王爺娶三王妃,也并非是被逼無奈。”重華又說了一句,嘆息一聲。
這一路上,祁君墨有多么關心左亦揚,他是看在眼里的。
祁昱擰眉川字形的眉頭又松了開來,扯著嘴角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心里沒有他。”
在他看來,左亦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祁君蕭。
雖然眼下也讓他有些糊涂了,可皇后那些話,還在耳邊。
最初他也不知道左亦揚與祁君蕭的關系,是皇后讓他找左亦揚合伙除掉祁君墨,說什么左亦揚心里只有太子,為了太子,委屈求全嫁給三王爺,目的只有一個,替太子除掉這顆絆腳石。
這話,祁昱是深信不已的。
再加上,他看到了左亦揚手臂上的守宮砂,便猜測,左亦揚心里的確沒有祁君墨。
嫁進王府這么久,還是完璧之身!
“哦?”重華一驚,他不是大祁人,對大祁皇朝的恩恩怨怨沒有興趣,所以也沒有去調查這一切。
此時,倒也有些意外。
祁昱笑了一下:“可以說,這個女人沒有心。”
“那你還喜歡她!”重華不解,他問的隨意,有幾分試探的成份在里面。
這一路上,他沒與祁昱交談過,不過從祁昱看左亦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意這個小丫頭。
只是那種在意,不是深情款款,反而是一種毀滅性的可怕的狂風驟雨席卷世界一般。
祁昱眼底燃著的洶洶烈焰,根本掩飾不住。
“的確,沒心,也一樣喜歡!”祁昱也笑了笑,笑意深沉,臉色就更冷更沉了,好似數九寒天,飛著鵝毛大雪。
他對左亦揚的在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較量,更有濃重的興趣。
還有,就是因為左亦揚是祁君蕭和祁君墨在意的人。
所以,他要奪過來。
要將他們二人的一切都奪過來。
都是皇室之后,他們有的,他也必須有。
那把椅子,他也一樣要爭,要奪!
重華也笑了笑,笑得低沉內斂,蒼白的臉在暗夜中,顯得有些刺眼,眼底流動的冷芒,讓人無端的覺得冷意襲人。
這個重華也是深藏不露之人,祁昱也看的真切。
那雙隱忍的眸子里全是可怕的執拗。
的確,一個孩子就被破害中了蠱毒,逐出皇宮自生自滅,這十二年,是如何走過來的,可以想見,心底的恨也是可以想像的。
此時此刻,祁昱覺得自己與重華是一路人。
至少他們想要的應該是一樣的。
“你想借他們二人的手除掉那些人?”祁昱突然笑了,笑得沒心沒肺:“你想的太多了,三皇叔可不是隨意被利用的人,左亦揚……更不是你能左右的。”
重華瞇著眸子點頭:“的確,只是,不試過,怎么能知道不可能?”
一句話,讓祁昱似乎被什么擊中了一般,整個人一僵,眸色也是變了幾變,眼角眉稍的寒意越來越深,徹骨一般。
的確,只有試過了才能知道。
“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重華又卸掉了所有的情緒,淡淡問了一句,手里把玩著一支玉簫,通體純白,細看之下,有淡淡的紅色,像是一抹血絲游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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