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
然后就那樣笑意融融的看著左亦揚。
果然,他的話落,左亦揚的臉色就有些白,不怎么痛快。
祁君墨反映更快,拿了一塊手帕,快速將祁昱的嘴堵了,順手點了穴道:“你有傷在身,好好休息吧。”
一邊拉了左亦揚向門外走。
他覺得,這件事,可能要費些唇舌了。
因為他知道,左亦揚很在意,十分的在意的,就連一個妾室都會在意,何況是的姑娘,他覺得空氣中有什么東西都破碎了。
左亦揚有些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你去休息吧,我來照看昱兒。”
這昱兒叫的很順口……
祁君墨氣的不輕,恨不得現在就進去一扇子將祁昱截成兩段。
真的太氣人了。
他之前可是費盡唇舌,才讓左亦揚放下此事的,今天,祁昱有意提起來,還有意添油加醋,讓他想殺人了。
他那良好的修養都快被磨沒了。
“亦揚,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去只是喝喝酒,聽聽曲。”祁君墨急得眼睛都紅了,他現在都不想去管什么幽冥教了,只把眼前的丫頭哄住就行了。
他是為了這個丫頭,才繞了這么一大圈的。
“沒有姑娘陪你嗎?”左亦揚的眼神也是明明滅滅,幽幽暗暗的。
問的很溫和,眼底的冷意卻那么深。
祁君墨無話可說了,只能嘆息了一聲:“有姑娘陪的,就是坐在一旁……”
“是嘛,沒這樣?”左亦揚做勢抬手遞到了祁君墨的唇邊,半個身子就倚在了他的肩膀上,媚眼如絲。
“我……”祁君墨都想摟著左亦揚,將她直接吃掉了。
不過,下一秒,左亦揚已經直起腰身,拉開了與祁君墨的距離,冷眼瞪著他。
那表情,與祁君墨不共戴天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我一個人就能照顧好昱兒了!”左亦揚擺了擺手,推開了湊過來的祁君墨。
祁君墨快速拉住了左亦揚的手,不讓她進去。
“亦揚,祁昱對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是不知道,為什么還要羊入虎口?”祁君墨苦口婆心的說著。
“這可未必!”左亦揚輕輕扭動手腕,已經自他的手中抽回了手。
推門又進了祁昱的房間。
此時祁昱已經自行解開了穴道,額頭又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輕輕喘息著,看到左亦揚進來,臉上就多了一抹笑意。
“你來了!”祁昱攏了一下外衫,不過,和沒攏之前沒什么區別,半個胸膛都快露出來了,更是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
左亦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冷嗎?”
“冷!”祁昱回答的干脆:“這是要發熱嗎?”
“不是,是發騷。”左亦揚態度極差,扔下一句話,不搭理他了。
聽到左亦揚這話,祁昱只是笑了笑,這個丫頭說的夠直白,不過他的確挺冷的,順手將被子拉了上來,遮蓋嚴實。
祁君墨不放心,還是推門進來了:“亦揚,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來盯著他。”
他雖然生氣,可也只能忍了。
而且必須得盯著祁昱,還要防備著重華。
這樣一路到大梁,可能會很艱辛了。
左亦揚這時倒也消了火氣,只是心底不太舒服,此時也沒有再計較,便走去了屏風后面的矮榻上假寐了。
離大梁越來越近了,所以,他們也要萬分小心了。
雖然再沒有出現刺客,可這樣更讓人覺得詭異。
“三皇叔,其實,為了左亦揚,你覺得你應該與我合作,才是最明智的。”祁昱正了正臉色,倚在床邊。
他白天也領教了重華的簫聲后,也起了戒心。
所以,他思來想去,覺得祁君墨更君子一些,不會暗中下黑手。
才會提出這樣的想法來。
祁君墨看了一眼屏風,才又看向祁昱:“你不是在與重華合作嗎?”
“我們的合作很簡單,我只是將幽冥教在大祁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再無其它。”祁昱沉聲說著:“而他,要做的,就是不說出幽冥教,可這些似乎不用他說出來,三皇叔已經查到了。”
這些年來,他也是第一次覺得,祁君墨的實力如此可怕。
聽到這話,祁君墨還真的有些意外了:“只是這樣,你何必為了他拼命?”
“三皇叔嚴重了,這不算拼命,區區幾個刺客,還不算什么,只是……情況特殊,若是放在平時,這點傷,根本不夠看的。”祁昱說的隨意,滿臉不在乎。
他的孱弱無助,都是裝給左亦揚看的。
就是為了與左亦揚親近親近。
他想得到左亦揚,是真的。
聽著這話,祁君墨也愣了一下,這個與他一同長大的皇長孫,也有著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吧。
這點傷不算什么?
看來,他也吃不少苦頭。
隨即也搖了搖頭,祁昱可是進了幽冥教,而且地位不一般,沒點能耐,是做不到的。
這些年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皇侄。
“三皇叔仔細考慮一下。”祁昱挑了挑眉眼,又說了一句,才平躺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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